祝心妍用指尖捏着纸张一角,在沈方仪面前抖了几下。

“沈小姐说愿受责罚,可将军府是高门,岂会使这种对付人的手段。”

她不给沈方仪说话的机会,面向将军和夫人,十分恭敬得体的说道:

“请二位恕个罪,让我想法子处理,也好圆了沈小姐的名声。”

乔家夫妇对祝心妍有愧,既是她主动提出解决,当即便点头同意。

再看祝心妍眼神阴?,挽起嘴角对沈方仪道:“依我之意,对沈小姐而言,罚什么都不合适。但追根截底,你与夫人又错得太过。

这样吧!不如使些银子来得稳妥。这钱呢!我也算好了,身体损失费五万、精神损失费一万、营养费一万、误工费两万……”

祝心妍每说出一个价钱,沈方仪的心便紧一分,她现下是后悔不迭,自己何必去讨这个贱蹄子的闲。

自己好好的,一边待着不好吗?

可现下自己的名声已毁,就只能尽量将损失降到最低,只能听之任之。

但听到“误工费”时,心头滴血忍不住地问:“祝姨娘,敢问一声什么叫‘误什么费’?”

“误工费,美其名曰就是‘误工费’,这个呢~”

这是现代用语,是祝心妍想多要钱的说词。

但人家问,且这么多双眼睛看着,也不能随意糊弄过去。

祝心妍拉长音调、故意拖延时间在想解释,乔初悦便适时出声道:

“我母亲身为将军夫人,平里的应酬本就不少。比如眼见到了年根底下,与各府的走动、族中的人情往来、聚会等等,免不了让她出席。

可如今受此一劫,再加上岁数大了,身体恢复起来就会慢些,她不便出去,就得派人。

平常的人不懂礼数,怕再得罪了贵客,就得请会说话的。这一来二去,银子就……”

祝心妍给乔初悦递过一个,“你好聪明的眼神”,接着说道:“乔侧妃果然人中龙凤,一点即透。沈小姐可明白了?”

见这二人一唱一和,沈方仪血气上涌,头晕目眩。

她闭了闭眼,认命般地道:“小女明白了,请祝姨娘说个数吧!”

“不愧是忠义伯爵府最受宠的十二小姐,说起话来就是爽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