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耐也终到了头,菊花、一松,瘫坐在地。
今日是北风,大门四开,气味随风就硬往厅里灌。
且这味道比先前的还要浓烈数倍,杀伤力极强。
众人为了不被熏死,顾不得保持仪态,纷纷向外面撤去,一度还差点发生踩踏事件。
要不说还得是祝心妍够意思,在如此危难时刻,还能记挂着乔初悦和秦朗,一边护住一个就往外面退。
有些人受不住,窝在墙角哇哇吐。
也有人聚在一起说风凉话。
“还是清流之家呢!这赵二小姐也甭不懂规矩了,竟然当众拉了肚。”
“是呗!赵大人的面子可全毁了。”
而乔初悦在味道和吵闹声的双重刺激下,也清醒不少。
但不知前情纲要,不明就理地说道:“哎嘛!也太不道德了,竟在人家婚宴上解大手。”
“侧妃,是赵二小姐蹿稀了!”祝心妍好心提醒。
乔初悦一愣,回头对赵大人说道:“啊~那就更不道德了,自己泄肚也不知吃点药,都是亲戚里道的,熏到谁也是不好的。大人可真是教女无方啊!”
“侧妃教训的是,下官惭愧!”
本就羞得无地自容,现下又被乔初悦说教,赵大人恨不得给自己来几个嘴巴子。
真是丢人丢到家了。
不出今日自己就会成为全京州的笑柄,以后这张老脸还如何见人。
赵夫人同样窘得抬不起头,但还是想将婚礼进行下去,命人将女儿扶到偏厦洗漱更衣。
而她留在这一一赔礼。
赵程芝是未嫁女,且还是妹妹结婚,按风俗不能观礼。
但她一直隐在后面,见前方乱成一团,便走出来稳定时局,吩咐外头的丫鬟:
“二小姐腹痛难忍,快去请大夫来瞧瞧。”
“不准去!”
赵夫人眼见赵程芝出来,心下就觉得不好,忙出头阻止。
“你妹妹受了风寒,没什么大事儿。这里宾客这么多,你一个云英未嫁之人,岂能抛头露面。来人,快送大小姐回去。”
“等一下。”
祝心妍凑了过来,捂着鼻子道:“大小姐所言极是,为免耽误二小姐的病情,理应请大夫来看,如此我们大家也好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