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心妍装出心虚,故意放慢语速:“回去后,主子若要问,你便说是你闹了肚子,才耽搁时辰的。”

秋桐心里鄙夷,还真是个偷腥的猫,在这里明目张胆的勾引外男,竟还拿我找辄。

但她还是答应了一嘴:“是,奴婢知道。”

随后又明知故问:“姨娘,方才跟您说话的人是谁啊!奴婢可瞧着怪眼熟的。”

祝心妍本着演戏要演真的决心,还佯装迟疑了一下,慢半拍地说道:“啊~问路的。”

走了几步,又停止脚步,又特意交代道:“才刚儿有人跟我说话的事儿,就不用跟主子说了。”

不说,那我还是秋桐吗?

转过身,回到寮房,她便将看到的经过,添油加醋描述个遍。

“……主子,您是没看到啊!两个人聊得可热络了,头顶头,身子都快贴到一块了。多亏那里是暗角无人,若不然被人瞧见可怎么好。都羞死奴婢了。”

老王妃越听越气,将茶盏重重放下。

“我冷眼瞧着她就不是个安分的,没想到竟还敢在这里勾人。既然白日未如愿,他们夜里便会凑到一处。

这么着,秋桐你去盯着,抓狐媚子一个现形。也让占宸好好看看,这就是他用心宠爱的女人。”

“是!”秋桐欢天喜地下去。

齐嬷嬷思索一会子,觉得不对劲,提醒老王妃道:“主子,老奴虽跟祝姨娘接触尚短,不太了解她的品性。

但想着,她那么聪明的人,怎么会做下此等蠢事呢!而且这是在庙里,一旦被人发现就是个死。”

其实她想说的是,别说人祝姨娘,就是我这个老婆子,也是半拉眼睛都没瞧上那个沈翰林。

就算退一万步讲,要真想偷人,也得找个长相帅气的,谁会找个没钱无颜的鳖孙。

老王妃不苟同,反驳道:“你懂什么!我可是听说,那蹄子的夫君刚去,她热孝在身就敢抛头露脸,去大街上闲逛。

由此可见也是浪荡惯了,哪管香的臭的,但凡是个男人,她都能看入眼。”

额!齐嬷嬷一头黑线,老王妃这嘴也太损了。毕竟是儿子的女人,哪有这么编排的。

可她做为奴才也不敢说,且莫名相信祝心妍,觉得这里面必有说道,只待晚上揭开真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