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竞毅却连自己的鞋子都看不到,除非他弯腰往前看。
可如果是站着撒米的话,他只需低头就能看到。
男人静静地靠着椅背,拿罐子的手指握紧了,脸上一点儿表情都没有。
这明明是傅竞毅一贯的表情,可此时透出了一股难以言喻的冷意。
好像万物都萧索,竹子不再是绿色的,鸡不再是活动的,风是悲伤的,太阳是冷漠的。
苏渠看着傅竞毅的轮椅,她压了压唇角,感觉自己说错了话。
她忙把那罐子拿回来,放在地上,蹲下帮他清理鞋面。
“嗨,只是鞋子脏了,鸡吃饱了就行。你要是觉得这些鸡不听话,那就杀一只给你助助兴?不过只能杀一只,多了怕其他鸡来不及生蛋,影响二姐吃鸡蛋。”
碎米拌在稻糠里粘成一团,手里握着还好,粘在鞋子上即便扫出去,还是留了粘痕。
灰扑扑的,不用水的擦干净的话,干了就是灰尘。
苏渠越擦越脏,看到毛毯上还粘了几粒,心头更烦躁。
傅竞彤发脾气都没这样让她难过。
她急了,想也不想地抓起裙角往他鞋子上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