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竞尧”这三个字,沉沉地压在了她的心底。
之后的时间里,苏渠昏昏沉沉,有时候感觉到有人来看她,有时候听到走廊有尖锐亢奋的说话声,有时候好像还有打耳光的声音。
苏渠想睁眼,但怎么都睁不开。
她像是困在了梦魇里,一遍一遍地沉浮在海水中,冰冷刺骨的海水将她淹没,从她的鼻子口腔眼睛耳朵,灌入进去,让她难受让她疼。
但怎么都死不了,重复着这个濒死的过程。
有时候她也会看到傅竞尧,他坐在一只海龟背上,绕着她转圈,也不拉她一把。
“放开,我儿子不明不白的死了,我找她要一个说法,有错吗!”
“傅太太,傅竞尧的事我很遗憾,但是苏渠她现在昏迷中,即使你想要答案,她也无法回答你。”
“你放屁!根本就是你在护着那个祸害!”
又是激烈的冲突声。
苏渠被吵醒了。
她拔下针管,虚弱地下地,光着脚缓缓挪到门口,打开了门锁。
眼前,是因极力与保镖对抗而变得面目狰狞的俞佳慧。
她看到苏渠,顿时停住,然后更激烈地挣脱保镖的束缚,试图冲到苏渠面前,又被人拽了回去。
顾尚珩扶着站都站不稳的苏渠,低沉道:“你不用出来,这里有我。”
苏渠的脸色惨白,但唇色是诡异的紫红色。
她捂着剧烈跳动的心口,即使身体极度虚弱,还是摆出了气势:“我会给你一个说法,但不是现在。到时候,我会主动去找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