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我是谁吗?”
苏渠瞅了瞅他,看来是喝下孟婆汤了,连自己是谁都不记得了。
“你叫傅竞尧,不过现在不重要了。”她费劲起身,“我也该走了。”
男人一把握住她纤细的手臂:“你要去哪儿?”
苏渠怜悯地看他一眼,想了想:“你跟我一起走吧。”
做龙凤胎就龙凤胎,傅竞尧看着是有福之相,也许能一起投到好人家,不用再遇到苏见山那样不靠谱的父母了。
傅竞尧却把她按回床上:“你现在身体还太虚弱,去不了什么地方。要走,也等身体养一养再走吧。”
他没有了之前的欣喜,眼神落寞。
苏渠看他丢了魂似的出去,轻轻摇头。
原来喝了孟婆汤的魂是这样的。
不过,他比她结实多了。
也是,都死了两年多了,魂魄都养结实了。不像她,一个新魂,虚得飘都飘不起来。
苏渠困在方寸之间,每天都只能躺在床上,喝了睡,醒来又喝,时而昏沉,时而清醒,却怎么都没忘记对着世界的记忆。
终于,她忍不住了,一把打翻傅竞尧递过来的红釉碗。
“你这孟婆汤到底有没有用啊,让我试药呢?我找你们领导投诉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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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竞尧看了眼地上的米汤,眉心打结:“孟婆汤?”
苏渠火大地瞪着他,这狗东西自己忘得一干二净,就这么被孟婆当阴差使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