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缘长叹一声,不知该如何自处。
他从未爱过田素素,一直以来都是田素素对他一厢情愿罢了。但他不能否认,田素素对他有情,他这么做确实有些对不起她,可是情爱这种事很难说得清楚。
就如同他怎么也不会想到自己竟然会爱上自己的敌人一样。
田素素边哭边跑着,不知不觉已经迷路,可她不想回大行宫,不想再见到秦缘和云娘。她好恨,但更多的还是悲伤,悲伤于自己的爱情破碎,悲伤于所爱之人怎么可以如此狠心决绝?
她趴在一棵白色的石柱上哭泣,屋檐外挂着的银鱼铃铛被雨水打得铃铃作响,仿佛是在回应着她的悲伤。
突然,天空上的月亮仿佛从天而降,只见漆黑的雨夜中飞来一只银月飞轮,待她想要呼救之际,已经来不及了,银月飞轮划过了她的脖颈,直接飞了出去。
田素素的头颅滚落在了石阶上,一直滚到了雨水中。
而她的身体则倒在了石柱旁,随着头颅的滚落,脖颈上的鲜血喷射出来,将那白色的石柱染成了一片血红。
挂在屋檐下的银鱼铃铛铃铃的响着,带着空寂。
翌日,天晴。
人们发现了田素素的尸体,她的头颅却不翼而飞了。
秦缘痛苦万分,他觉得是自己害死了田素素,倘若昨晚他追了出去,或许她就不会发生这种事。
因此,秦缘和云娘好不容易才缓和的关系又便得紧张起来,他没有理云娘,就连云娘递过来的粥他也不肯喝,他将自己封闭起来,自责着。
他爱云娘,所以他无法替田崇德报仇,因为对云娘的爱,他觉得他已经堕落了,毫无侠义可言。但即便如此,他还是想要去拥抱这份爱情。
可现在,他不能再去接受,因为田素素死了。这将成为横跨在他二人之间永远也无法逾越的天堑。
乘鹤万里不解,看着云娘端过去的粥秦缘都给拒绝了。
看着云娘端着那碗粥,垂头丧气地走了回来,乘鹤万里低声道:“他这又是怎么了?不过是死了一个田素素,他怎么跟死了亲娘一般难过?都一整天了,他不吃不喝能行吗?”
云娘叹息道:“你不知道,田素素就是田崇德的女儿。”
“啊?我怎么不知道?”乘鹤万里不解地道。
云娘道:“是秦缘告诉我的,而且……”
“而且什么?”
“田素素一直都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