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陆修昀点头做答,收针将线头放在口中咬断。“好了。”
“这么快,给我看看。”江湛挑眉,取过陆修昀手中的衣服。
针脚细密,整齐的排列在布上,可以看出缝补衣服的人,是一个耐心十足的人。
“还真不错啊!小鹿。”江湛拍着陆修昀的肩膀夸赞。
缝衣服很简单,要缝好看却是个技术活。江湛就是一个典型的过眼不过脑的人,自个儿试了两针,就缴械投降,把衣服往陆修昀怀里塞。
陆修昀念着江湛的起名大恩,勉强才缝了衣裳。
三月天高风怒号,卷他屋上三重毛。
不知那股劲风起,吹落了屋顶的一大片茅草。四处飘飞,竟有一种秋天的荒凉。
“你挪一下位置,我要补屋顶。”
“成。”
看着陆修昀忙碌的身影,江湛是不可能在寻一处坐下的,他虽不会修补,但还能帮着陆修昀递一递茅草。
秀水村有一部分人家是盖了瓦房的,就比如江湛家。虽然家中有些破旧的家具,但比村里的大多数人家都要好很多。
“你这也经不住大风啊!要是再来几股刚才的大风,你这不是白盖了吗?”江湛看着陆修昀吭哧吭哧的身影,话还没过脑子就脱口而出。
“那就等吹了再说。”陆修昀瞥了一眼江湛,知道他是一个不食人间烟火的书生,也没和他多计较。
陆修昀心道:一个住瓦房的人,怎么能理解住茅草房的人呢?
就这么一分心,没扎好的茅草又被一阵风带了下去,劈头盖脸的砸在江湛秀气的脸上。
江湛:……
陆修昀:……
陆修昀:“你没事吧!”
江湛一把抓下脸上的茅草,勉强扯出一抹笑意,咬牙切齿的吐出两个字,“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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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是这么说,但脸上被茅草割过的地方染上的红痕却落在了陆修昀眼里,看的陆修昀心头一跳。
原身的皮肤娇嫩,被茅草这么一碰,火辣辣的疼痛顺着神经末梢穿到神经中枢。硬生生的憋出了几颗生理性眼泪。
微翘的眼尾晕出淡淡的薄红,细长的眸子染上雾蒙蒙的水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