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个月后——
三月十六,这对于一部分人来说,是一个十分重要的日子。
清晨的薄雾笼罩在山头树梢,远远一看,周围还是白茫茫的一片。看不清周围的颜色。
往日杂草丛生的马路最近这几天被来往的行人车马压得弯了腰。就连落在上面的露珠都看着可怜兮兮的。
一辆小巧简陋的驴车压过刚刚挺起腰肢的草次,向着众人行驶的脚步稳稳地前进着。
驾车的是一位黑衣少年,不紧不慢地扬着手中的鞭子,时不时还偏过脑袋听身后的白衣男子说话。另有一位穿着棕褐色衣服的男子,时不时发出爽朗的笑声。见那个棕褐色衣服的男子一笑,那白衣男子也轻抿着嘴角,一双水光盈盈的桃花眼,浸出的盈盈笑意,竟比那初开的桃花还要艳丽三分。
白衣男子一笑驾车的少年心思瞬间就不在手中的绳索上,一个回头,竟让那马车撞上了沿路的一颗不大不小的石子。马车一颠簸,车上的人也坐不住了。
连人带物都跟着晃了几下。从一堆行李中晃出一个黑乎乎的球来。
仔细一看,在驴车角落还躺着一个黑色的不明物体,在驴车的颠簸中露出了爪子。
“哥刚刚应该是撞到了一颗石子,你没事吧!”陆修昀拉停驴车,连忙将江湛扶正。
“没事,我既不是泥捏的,又不是纸糊的,哪有那么脆弱。”江湛有些好笑的回道。
季酒在一旁抱着手臂调侃,“人当你是瓷器,放手心里怕碎了,含嘴里怕化了。”
江湛无奈,“季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