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晕倒后不久,不远的小径上就走来了几个农妇。
“今天竟然来了四个。”
“别说了,赶紧给谷主带进去吧。”
小主,
谷主?
感情这儿当真有个头头啊。
四人眼睛一闭,眼皮的光线一亮一暗,就这么被架着进了一间屋子。
妇人将人往地上一丢,对室内坐着的男子说:“谷主,人已带到。”
“我知道了,你们先去忙你们的吧。”清冽如甘泉的声音从头顶泻出,从容中带着一点漫不经心,几条人命在他眼中仿佛是无足轻重的不值一提的小事。
那几位妇人退出去之后,屋子又回归了之前的安静。安静到除了远处传来的说话声,便是自己的呼吸声。安静到他们怀疑,刚才听到的男声只不过是他们的错觉。
屋内空旷,只摆放了一张桌子和几个凳子,在桌子上摆放了一大盆山间随处可见的金刚藤,除此之外没有其他家具摆设。
正坐主位的是一个年轻的男子,穿着大红喜服。侧身而坐,发丝随意的散落在衣服上,挡住了半张脸,只露出一个关节饱满的额头和挺翘的鼻峰。
那男子拿着陆修昀的那柄剑,那剑在男子手中发出愤怒地嗡鸣,最后又不甘地呼喊着陆修昀。
陆修昀的佩剑是偶然所得,认了主,有了灵气,自然也就有些脾性。
鸣剑的声音一直回荡在陆修昀耳边,如泣如诉,似刀尖一样的刮擦着他的耳鼓,带动着身体里的血液都有些躁动不安。
男子将手中的剑往桌子上一放,骨节分明的手指捏住了一片金刚藤的叶片,轻哼一句,“有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