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练习了很久才笑成这个样子。
千菁却觉得他笑的好假,就像把一个微笑的假面焊在脸上一样。
小小年纪就活成了老油条的样子。
“别对我这么笑。”她微微垂着眸子,捏住何最的腮帮子,轻轻扯动:“你笑起来好假。”
何最僵硬了一下,脸上的笑容不变,说出话却十分呛人:“如果我也有人保护,我就不会这么笑了。”
许是何最回答的太过坦然,千菁慢吞吞缩回自己的手。
何最知道女生的心哪里比较柔软,他乘胜追击开口:“姐姐,我没有家人保护我,所以我只能自己保护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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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以为自己胜券在握,千菁会露出或怜悯或惊讶的目光,然后柔声安慰他。
女孩子嘛,最是心软了。
千菁却一副吃瓜的模样:“你展开说说?”
一副毫不掩饰听戏的表情,差点让何最维持不住面皮上的笑容。
何最低笑一声,眸色幽深。
他声音轻轻的,讲述自己亲妈怎么当小三,怎么生下他,怎么在他五岁的时候死了。
然后讲述他所谓的父亲,见他第一面指着他鼻子咒骂,就把他丢给保姆。
保姆怎么虐待他,苛待他,学校里的人是如何看不起他。
“姐姐你知道吗?我去过那男人的家里,我走了一天才到他家,他还有一个女儿,就不小心被摔破点皮,他心疼的了她好久。
当时我在想,原来他不是不会笑,只是不会对我笑而已。
既然如此为什么又要把我带来这里呢?
我很长一段时间最大的心愿就是死,我的世界只是无边无际的黑暗,我没有朋友,亲人,有的只是一个不那么完美躯壳。”
何最缓缓凑近,茶色的眸子仿佛带着无尽的诱惑:“姐姐,从看见你的第一眼我就发现了,我们是同类吧?”
好像只要是同类,他就不在是孤零零的一个人。
“我不甘心就那么死去,所以我苦苦挨了十年,我不相信这个世界没人爱我,姐姐……”何最哀求的看着千菁,声音轻柔:“爱我好不好?”
我们是同类啊,同类才可以相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