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年来承蒙花姨娘照顾,这些银子,只是我的酬谢罢了。”
花姨娘眼眶一红:“这……这如何使得?”
她手中沉甸甸的,这些年来,她也只是施舍了几分好心给温舒窈罢了。
温舒窈到底是小姐的女儿,她的小姐……都是被那对奸夫淫妇所害!
花姨娘恨恨的攥紧了双手。
温舒窈轻声道:“珠儿是我的妹妹,我总不能见她日日穿着旧衣裳,被同龄人耻笑,珠儿如今的境遇,我当年也遭遇过,总不能让她与我一样,受这么多年的苦。”
花姨娘听着这些话,心中更是感动。
同时,她对温夫人愈发怨恨。
“大小姐,您是个好人。”花姨娘捏着荷包,哽咽道,“当年一事,当真不是奴婢干的!”
她说的,是她在醉酒后爬上温国公床榻的事。
温舒窈轻轻地替她拭去眼角的泪水,声音温柔:“姨娘,我相信你。”
温国公身边有着温夫人这样的毒妇在,花姨娘当年好歹是母亲身边的一等女使,可不比做一个被人随意发卖的姨娘来得好?
花姨娘两眼含着热泪,不住点头。
在花姨娘临走前,温舒窈叮嘱了一句:“珠儿也快到谈婚论嫁的年纪了,姨娘可要多留心。”
闻言,花姨娘浑身紧绷,如临大敌。
关于温舒窈的婚事,她也有所耳闻。
那陈彻是个举人,在普通人眼中,自是个好夫婿。
可温国公府乃是世家大族,区区一个举人,于这样枝繁叶茂的世家大族而言,如同过江之鲫数不胜数。
温舒窈乃是温国公府嫡女,都要沦落到嫁给一个举人。
那她的珠儿呢?
温舒窈再次提醒:“张氏手段,你也知道。”
花姨娘眼中露出恐慌,她低下头,思索着温舒窈这样说的用意。
能在温夫人的手下存活这么多年,花姨娘自然不是傻子。
“大小姐的意思是……”花姨娘试探性地问道,“奴婢需要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