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温舒窈本是漫不经心的神情一冷:“私会?她们的长相你可看清楚了?”
喜鹊摇了摇头:“他们藏在假山中,奴婢看不清他们的长相,只听出了是一男一女。”
“不过……”喜鹊眼神一变,有些不安,“奴婢瞧见了他们的衣摆,在夜色中有着一缕一缕的亮光,应当是绣了金丝在其中。”
能穿得起绣了金丝的衣裳……
这两人的身份,必定极为显贵。
温舒窈紧握住喜鹊的肩膀:“他们可曾瞧见了你?”
这私会的两人身份是什么不重要,重要的是喜鹊!
前世,喜鹊为了护她死在了十八岁,她重活一世,必定不会让此事重蹈覆辙。
喜鹊眼眶一热,对上温舒窈担忧的目光,连连摇头:“奴婢不敢细看,只瞧了那一眼,便赶紧离开了。”
温舒窈这才将心放回实处,她缓缓坐在了椅子上,试图将这些线索理清。
“今日这场婚宴,来的人非富即贵,穿得起这衣裳的人不在少数……可是私会……”
若是光明正大的家眷或是未婚夫妻,又怎需私会?
大虞朝的男女之防并不像前朝一样森严,若是有了婚约,出门相会也在常理之中,更有公主郡主不婚,在后院豢养男宠的风俗。
因此,这二人的关系,一定见不得光。
既是见不得光……
温舒窈索性将此次宾客的名单拿了出来,仔细梳理。
喜鹊见她神情严肃,心中惴惴不安:“若是知晓事情这样重要,奴婢就仔细去瞧一瞧了……”
“不可!”温舒窈一听,立刻抬起头来,目光严厉:“喜鹊,没有什么事比你更重要。”
“今后若是再遇上这样的事,你就离得远远地!”她低声叮嘱,“这些贵人,从来都是视人命如草芥,你与我从小一起长大,情同姐妹。”
“没有什么事情,值得拿你的性命去冒险。”
喜鹊眼眶通红,不住地点头。
只是,温舒窈对着这宾客名单,却始终没有头绪。
这场婚宴在万春殿举办,来往宾客足足有上千人,他们所携家眷并未在名单上。
若想从中筛选,简直难如登天。
这样一来,想要知道二人的身份,唯有借助景王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