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青,如今我是什么身份?”
他听见这声音,背后便挺直了。
“您是景王府的女主人,景王妃。”
他几乎是下意识的说出这话。
车内传来温舒窈一声轻笑。
片刻后,他听见了温舒窈的回答;“既然如此,那我想要让你去办一件事。”
司青背后发寒,直觉告诉他,这一定不是什么好事,甚至是……有关刚才温舒窈所说的那件事。
但他很快又兴奋起来:“王妃,您想要做的事,莫非就是……”
话刚说到一半,他就飞快摇头:“不行!此事关系重大,还是等到王爷回来后再做定夺。”
“聪明。”温舒窈低声道,“我想让你帮我查一查这件事。”
“妃嫔与皇子私通,可不是小事,而且二皇子在夺嫡之中隐隐占据上风,难保其中不会有张贵妃出力,他们两人勾结,轻则败坏皇室颜面,重则祸及国家根本。”
“你说,这该查不该查?”
温舒窈压低了声音,带着蛊惑。
司青愁眉苦脸:“王妃,您就饶了属下吧!这件事,属下可不敢轻易做主。”
然而,下一刻从车帘内伸出了一只手。
这只手洁白如玉,但司青一眼看见的,是手中握着的令牌。
司青瞧见这令牌,便觉得两眼发昏。
这不正是谢景寒临走前给温舒窈的令牌吗?有了这枚令牌,温舒窈可以调动景王府的一切人力物力,包括他在内,见到这令牌,就没有说“不”的机会。
“属下遵命。”司青艰难应下。
温舒窈满意的将令牌收回,补充了一句:“你放心便是,此事我会一五一十地告知王爷,你若是等不及,现在就可以写信去兖州。”
司青闻言,暗暗松了口气。
马车一路平稳地抵达了景王府。
这还是温舒窈第一次来景王府。
或者说,是这辈子第一次来。
上辈子,她作为温以彤的娘家人,也曾来过景王府做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