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胡说八道什么?”
陈彻时时刻刻都在留意谢景寒,在温以彤说出那话后,他便察觉到谢景寒的脚步放慢了,就连谢景寒身边的那个侍卫,都多看了他与温以彤几眼。
只怕温以彤方才的风言风语,已经全都传到谢景寒耳里了。
陈彻还想着,自己此番春闱若是不中,凭着自己举人的功名与景王连襟的身份,好歹能去府衙谋个差事。
偏偏温以彤这蠢货,大言不惭,竟是说到了内阁。
内阁那样的地方,是他能进的吗?
陈彻虽自视甚高,却也不敢将自己方才如此高的位置上。
见温以彤还要继续说,他立刻甩开了温以彤的手:“今日王爷与王妃上门做客,你身为女主人,不好好招待贵客,在这说什么疯话?”
他声音锐利,语气中更满是训斥。
温以彤的存在,着实让他感到难堪。
明明都是高门贵女,甚至温以彤在京中的名声更好,怎么……怎么她还不如温舒窈一半识趣呢?
前方温舒窈高挑的身影在阳光下愈发显得纤细窈窕,人如其名,温舒窈从上到下,都完美无缺。
哪怕知道温舒窈不受宠,可想到温舒窈的那张脸,他还是愿意娶温舒窈。
偏偏……
偏偏娶的是温以彤这样的蠢货!
他咬了咬牙,目光落在温以彤的身上:“快些去招待贵客!”
他当真是不愿再看到温以彤这蠢妇。
温以彤对温舒窈素来抱有十二万分的敌意,尤其是在知晓陈彻与温舒窈前世恩爱至极,她对这两人更是提防。
哪怕两人都互相成婚,再无可能,可她还是忍不住想,陈彻对温舒窈,究竟有没有情意?
方才陈彻那飞快的一眼,她绝不会遗漏。
温以彤心中恨得牙痒痒,偏生此刻无法将心中苦闷说出。
片刻,她冷着脸道:“庄子里的东西都登不得大雅之堂,还是请贵客回泉水庄用午膳最好。”
“王婆!”陈彻憋了一肚子气,不愿再同温以彤说一句话,径直找到庄子管事的王婆,一一吩咐了下去。
温以彤心中呕着气,见他不在乎自己的情绪,愈发将这一切同温舒窈联系了起来。
“他就是贼心不死。”温以彤咬牙道,“他对温舒窈还有情意!”
如意听了,忍不住瞪大了双眼:“小姐,奴婢怎么没看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