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彤儿,我在你眼中,就是这样愚蠢自大的人?”温夫人拍了拍温以彤的手,宽慰道,“我可从未说过,我与此事有关。”
“这可是抄家灭族的大罪,我怎会冒着举族皆灭的风险,去做这样的事?”
“可你方才……”温以彤喃喃道,“你方才听得此事时,分明心虚了,母亲,您到底在心虚什么?”
温夫人摆了摆头:“定是你太忧心陈彻,所以看花了眼,我为何要心虚?我可从未做过这些事。”
温以彤试图反驳,然而此刻的温夫人,神情冷静,她根本无法从中看出一点端倪。
“我总不能为了一个外人……”温夫人意味深长道,“害了整个家族吧?”
温以彤神情有着一瞬间的恍惚,温夫人的话,句句在理,毫无漏洞。
而她唯一的证据,竟然只是自己的直觉……
片刻,温以彤闭上了双眼,无奈道:“我自然是相信母亲您的。”
她嘴上这样说着,但心中已经下定了某种决心。
温夫人暗暗松了口气,对于舞弊一事,她自然是心虚的。
不是因为她参与了其中,而是因为她知晓谁谋划了这件事。
科举舞弊一案,只怕要在京中掀起滔天巨浪了。
……
当晚,景王府的灯一直亮到了清晨。
谢景寒从贡院一出来,便直奔书房。
喜鹊还是头一次瞧见谢景寒这般冷脸,被吓得一个激灵,躲到了温舒窈身后。
偏生在这时,谢景寒还朝着温舒窈望来。
“王爷……”喜鹊连忙行礼。
温舒窈将她挡在身后,大步朝着谢景寒走去。
“王爷可是有什么吩咐?”
说来也奇怪,两人虽是利益结合,但往往一个眼神,就能明白对方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