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他一起去的好兄弟们都躺在他的旁边,怎么叫也叫不醒。
正当言永思考要不要一个一个地把他的兄弟搬到安全的地方的时候,远处就传来了说话的声音,权衡利弊之下,言永决定先把这个地方的特点记下来,跑出去报警。
但他很快发现,这个山岭出乎意料的大,手机也没有任何的信号。
他如同无头苍蝇一般四处乱窜,差点就被人发现,幸好当时被方先生拉进了一个箱子里躲过一劫。
两人躲进一处山坳。
方俞白伸手捂嘴,没忍住闷咳两声,再把手移开的时候,言永惊悚地发现对方的唇边染上了淡淡的血渍。
“方先生!”
“嘘!”方俞白抹去唇边的血渍,“这边戒备森严,说话低声些。”
“好、好。”言永扶着方俞白坐下来,又拨弄了一下上方的草木,把山坳挡得更加严实。
半晌,他还是没忍住问道:“方先生,你也是被那家黑心医院拐卖过来的吗?”
“黑心医院?”方俞白有些诧异,“不是。”
那天向兰月临时改了交易的地点,方俞白不可能毫无准备。
他带上了江离离开之前给他的符咒,还准备一个微型摄像头和一个定位器。
可没想到他到了约定地点的茶馆,却发现里面空无一人,方俞白察觉不对想要退出去,却已经是来不及了。
等到恢复意识的时候,却发现自己已经口不能言,目不能视。
方俞白试图挣脱,却动弹不得。
捆着他的东西质地冰凉,阴冷的气息渗透他的衣服与皮肉,抵达藏在他心脏中的咒术,疼痛与折磨蔓延开来。
有人在他身边行走,动作间带起的风吹到他的脸上。
那人似乎说了些什么,但是被封闭了大部分感官的方俞白没有听见,只是对方说完之后身上的东西捆得更紧了,变得犹如寒冰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