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说他们正道把宗门的匾额看得很重要吗?待会会不会有小弟子出来叫阵啊?”
“哈哈哈这不是给咱们送菜吗?”
张守棠死死地咬着牙关,那是明心观自开山立派以来由祖师爷题写的匾额,若不是还要守着护山大阵,他真想冲出去。
一群人嬉皮笑脸地在外面又说了几句贬损的话,但始终没有人上去亲自动手,而是命令一只被控制的煞鬼上去攻击。
事实上,方才被他们砸掉的地方最开始也不是他们亲自动手,而是叫手上的煞鬼先砸了一轮,瞧着没事之后,他们才亲自上手。
毕竟这里是明心观,谁也不知道除了护宗大阵之外,这里还藏着什么保护的手段,为了一群毛都没长齐的小弟子,折损了自己的性命太不划算。
这么想着,几人离匾额又远了一些。
只见煞鬼冲了上去,腐烂的手一伸,就想把匾额拽下来,但未触及匾额,众人便听闻一声惨叫,下一秒那煞鬼竟被原地消灭。
众人神色一紧。
张守棠却是微微地松了一口气。
幸好,祖师爷功德深厚,连带着匾额上都带有一丝功德之力。
只是祖师爷虽然是那个时代的道界第一人,但受限于此世界的灵气水平,其实修为和弥鸿道人也差不多,再加上仙逝已久,匾额所残留的灵力威力已不如当年。
而祖师爷留下来的三道剑气中的最后一道,不到鱼死网破的阶段,不能轻易动用。
只要撑到师父回来就好了……
外面的邪修经过一番的试探,显然也发现了匾额所残留的来自祖师爷的气息在逐渐衰弱,便不断地将手中的煞鬼投入到这场消耗战中。
毕竟他们可是准备了上百年的时间,鬼王数量不算多,但这些低阶的煞鬼却管够。
“大师兄……”王太则的眼前已经模糊,经脉隐隐开裂。
眼角有泪水流下,声音也哽咽了起来。
他和张守棠、周太承有些不太一样,张守棠和周太承尚有亲人健在,但他是被抛弃在山中的孤儿,从有记忆起就在明心观长大,对这里的情感更为深厚。
从牙牙学语,到即将长大成人,每一次抬头看见匾额,便是回家的终点。
王太则心有不甘,咬着牙想要加大灵气的输入,被张守棠喝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