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息后,屏住呼吸闭目的猴子睁开金睛,小手一抖,将金线收回后,抬头看向珠帘后方,厉声高呼道:
“陛下左手寸脉强而紧,关脉涩而缓,尺脉芤且沉;右手寸脉浮而滑,关脉迟而结,尺脉数而牢。
依我老孙观之,平日里当是气虚心痛,汗出肌麻,小便赤而大便带血……”
猴子将诊断出来脉象一一道出,得到殿上太医们的激动点头确认,一个个看向猴子的目光也变了,从哪来的招摇撞骗的毛和尚,变成了看天人之象!
世间真有悬丝诊脉的神人乎?
就连朱紫国王也被猴子露的这一手折服,脸上露出喜色,在内侍的搀扶下,勉力起身回应道:
“神僧长老,不知寡人这病症为何,又该如何医治?”
“此病乃是一个惊恐忧思,号为双鸟失群之症……亦可谓之相思病!”
猴子的双目眯起,意有所指的看着珠帘后的国王沉声说道:
“若要治也容易,依我老孙之言,奉上足量药材之后即可,保你药到病除。”
猴子的话音落下,大殿内突兀的一时静寂,一众文武大臣低下了头,不发一言,内侍婢女也止住了手脚,不敢轻动。
“咳咳咳!咳咳咳!就依神僧长老,咳咳咳!所言吧,但有所求,不可拒绝,咳咳!”
珠帘后,国王的病情好像又加重了,寂静的大殿里只有他的咳嗽声,以及他勉力发出的穿插在咳嗽声中谕旨。
随后,龙椅处传来了一阵细小的动静,国王被内侍抬到软轿上,终于从珠帘玉幕后现身,苍白着脸,病恹恹的对陈启等人强笑道:
“寡人身体不适,当回宫安寝矣,咳咳,暂且失陪,殿上还有素宴,就让爱卿们陪长老们欢宴吧,待宴后,长老们也可留宿宫中,寡人宫中恰有殿宇空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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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罢,内侍脚步匆匆,将国王一路送向后宫之处。
陈启随文武臣子大流的行了个礼后,目送着国王离去,目光中有些若有所思。
“大师兄,相思病我懂,这双鸟失群之症又作何解?”
不同于半点心思不存的八戒,沙僧显然也察觉了什么,挠了挠头,问向身旁的猴子道。
“呵呵,有雌雄二鸟,原在一处同飞,忽被暴风骤雨惊散,雌不能见雄,雄不能见雌,雌乃想雄,雄亦想雌。这不正是双鸟失群也?”
猴子意味深长的笑了笑后,一把抓住不管不顾,一心扑向殿侧宴席的八戒,意有所指道。
‘哦,原来是他啊!’
陈启眼里出现一抹恍然,当猴子以鸟喻人时,陈启忽然想起一段信息:
据说有个猛人国王,在当太子的时候,外出打猎,一箭穿了孔雀大明王菩萨不知是亲生还是血缘极近的一对雄雌孔雀……
差点达成双杀佛子的成就。
让我们为这位猛人兄鼓掌。
当然,这位也不是没有付出代价,那位大明王菩萨没有选择一箭穿回去,而是言说要拆凤三年,也就是让这位狠人和最心爱的老婆天各一方三年……
老实讲,很宽容了,因为如果这位孔雀大魔,不是,大明王菩萨是陈启印象里的那位的话,这位改吃素前,因此事一口吞了朱紫国全国,陈启都不会觉得意外。
甚至给他的兄弟透露一下口风,暗暗示意一下,恐怕朱紫国的人也已经死光了。
想起据说原典里,令人发指,猴子见了都心肝颤的狮驼岭,陈启的目光晦暗了一瞬。
“师父,吃席啊!”
八戒的急切呼喊声,将陈启从沉思中唤醒。
看着这呆子被猴子拉住,只能空望着斋宴流口水,机智选择拖自己下水的行为,陈启失笑一声,无奈摇了摇头。
“八戒,莫要着急,此乃御宴,你好歹等我们和群臣寒暄过后,再去吃席才是。”
“就是,你个呆子,此宴可全赖我之功,怎么也得等师父和我动筷后你再动吧?”
猴子也揪住八戒的后衣领,故意逗他的嬉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