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晚晚低笑一声,连忙跟了过去。
“妹妹,你慢点,等等我。”
盼夏和怜冬对视一眼,皆是一头雾水,她们家小姐何时同二小姐亲近过?
江容音走出院子,气稍稍消了一些。
听见身后江晚晚不厌其烦的呼喊声,这才不情不愿的停下脚步。
“姐姐喊我作甚?”
江晚晚笑了笑,伸手拨开江容音额前细碎的发丝。
第一次认认真真的看她这位同父异母的庶妹。
长相虽然不出众,可那楚楚可怜的病态状瞧着便惹人怜爱。
江晚晚看着她便想起了一个人,北狄的容乐郡主。
初见时就是这副可怜模样,看上去人畜无害。可是成为萧琰的容妃后,仗着他的宠爱,作天作地作死个人。
江晚晚忍不住打了个寒噤,一脸歉意:“妹妹,我原想着你快要及笄,这才向父亲提及将你记在母亲名下。我生母还在世的时候,她就常常念及此事。”
“她说姑娘家嫁人是最重要的事情,若是嫡女的话,选择会多一些。所以她想在你的及笄礼上记族谱,届时前来观礼的贵夫人能知我安国公府重视你,势必会帮忙相看好人家。”
江容音怔愣如石雕般一动不动,她脸上的表情极其复杂。
江晚晚却无心观察,年纪轻轻便有如此狠毒的用心,还能指望她愧疚?
之所以同江容音说这么多,无非是想加深她对周氏的恨意。
一个她亲手杀害的人竟然为她考虑如此多,而她的亲生母亲却不敢认她。
上一世在北狄皇宫斗了五年,没有谁比江晚晚更清楚看着仇人自相残杀的戏码最解恨。
江晚晚假意安慰了几句,便朝自己院子走。
盼夏见四下没有外人,抱怨道:“小姐,你自己受了那么多委屈,怎么还有心思去安慰别人。”
月影冷冷道:“她这哪是安慰人,分明是怕别人不够难过,又去捅了几刀。”
江晚晚‘噗哧’笑出声,她家月影还是一如既往地不给面子。
“盼夏,你去将府医请来替怜冬治脸伤,我有事情同月影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