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儿娘不信,一定要来绣楼要个说法。
柳烟桥问:“每月给春儿的工钱是多少?”
仇娘并未给出数字,只给了柳烟桥一个复杂的眼神:“都是一样的。”
“我还专门找了账本核对,每个月都不曾少。”
柳烟桥听罢,点点头,缓缓呼出一口气,什么都明白了。
绣楼贴出的告示是每月两百文,但给楼里绣娘发下去的,实则是四百文。这是柳烟桥善意的表里不一,是她为身不由己的女子留的一点点后路。
不过有藏私的,便有连同上交的,而今两者相撞,倒成了她给自己设下的难题。
若是点破,这楼中其余绣娘便不得不将另外两百文全部上交,可若是认下是绣楼疏于管理,拿些银子平息此事也不妥,此番平息,此后影响更大。
今日这事闹得太大,周围众人都等着绣楼如何解决,虽不曾高调宣扬,但京中谁人不知锦绣坊隶属凤府?好在是平日里多有训导,未曾出现殴打伤亡,只是此事若是处理不当,多少也会影响到凤府。
柳烟桥想了想,走到妇人面前,微微屈身:
“这位夫人,我是锦绣坊的东家,您有什么委屈?同我说说吧。”
妇人本和掌柜大声撒泼耍着无赖,见柳烟桥过来,瞬间收了声,哭诉起来:“贵人,我一瞧您就是个明理人,定是手底下人黑心肠,您可要为我做主啊!”
柳烟桥蹲下身,想将她扶起来:“什么事?您慢慢说。”
这妇人痛哭流涕,却并不顺势起身:“我女子在您楼里做工,每月的工钱都被这些黑心的昧下了啊!”
柳烟桥眉头微蹙,眼神却依然平静:“您先莫急,这其中是否有什么误会?我们锦绣坊向来都是按时按量发放工钱,从未有过克扣之事。”
妇人一听,哭得更大声了:“怎会有误会!我这苦命的女儿,日夜辛劳,却连应得的工钱都拿不到,这让我们母女如何活下去啊!”
柳烟桥站起身,看向掌柜,掌柜心领神会,转身往绣楼走去。
不多时,掌柜拿着账本回来,递给柳烟桥。柳烟桥仔细翻阅着,随后看向妇人:“账本上记录清晰,您女儿的工钱每月都已按时发放,并有她的签字画押。”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