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舅舅偷回来关在栅栏里的小牛犊子,正安静地吃着草。它那毛茸茸的脑袋不时地低下去,准确地叼住一把鲜嫩的绿草,然后快速地扯起,草叶在它的嘴里被有力地咀嚼着。“咔嚓咔嚓”,那清脆的声响在这片宁静的氛围中显得格外清晰,仿佛是大自然奏响的独特乐章。它的嘴巴不停地动着,嘴角还沾着一些细碎的草沫,晶莹的口水顺着嘴角流淌下来。吃草的动作一刻不停,只见它的喉咙不时地吞咽着,圆滚滚的肚子也渐渐鼓了起来。
舅舅一边熟练地摆弄着手中的木材,一边唉声叹气:“这都已经是第三次尝试了,也不知道这次能不能成功。”
有巢女听到舅舅的抱怨,微笑着鼓励道:“舅舅,别灰心。也许等到您小外甥一岁时,这房子就建好了。”
说完,有巢女背起孩子,小心翼翼地从树屋往树下爬去。她的动作熟练而稳健,孩子在她背上咯咯地笑着,仿佛这一切都是一场有趣的冒险。
有巢女背着孩子走到树底下给舅舅帮忙。此时,在距离他们不远处的有巢氏部落中,正经历着一场可怕的灾难。严重的传染性疾病如恶魔的利爪,无情地摧残着这个部落。不少族人已经死去,他们的身体僵硬冰冷,皮肤呈现出一种诡异的青灰色,犹如被寒霜冻坏的枯草,毫无生气地倒在阴暗的角落里。活着的人们也在疾病的折磨下痛苦不堪,他们的面容犹如干涸的土地,满是深深的裂痕,眼眶深陷,眼珠布满血丝,嘴唇干裂发白,眼神中透露出绝望和恐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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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首领奄奄一息地躺在榻上,气若游丝,原本红润的脸庞如今苍白如纸,就仿佛一盏即将熄灭的油灯,微弱的生命之光在风中颤抖,随时都可能消逝。
有巢鸟人被疾病折磨得连话都说不出来,整个人像是被抽去了灵魂的木偶,呆滞而无神,头发蓬乱如杂草,衣服也破破烂烂,沾满了污渍和血渍。
部落里的道路上弥漫着一股腐臭的气息,那是尸体来不及处理散发出来的味道。苍蝇在四周嗡嗡乱飞,像是一群贪婪的恶魔在狂欢。孩童们的哭声此起彼伏,虚弱而凄惨。房屋显得破败不堪,好似年久失修的鸟巢,摇摇欲坠。茅草屋顶被风掀起了一角,墙壁上满是裂缝,仿佛一道道无法愈合的伤口。人们的呻吟声在风中隐隐传来,像受伤的野兽在黑暗中发出的悲嚎,听得人毛骨悚然。
有巢女在帮舅舅干活干到中午时,突然心头生出一种不好的感觉。她停下手中的活儿,眉头紧皱,对舅舅说道:“舅舅,我这心里突然慌得很,有一种不好的预感。我想去原来的部落看看。”
舅舅听了她的话,满脸苦笑,停下手中的工具说道:“人家把你我赶出来都不留情,现在你想回去看看,你说人家都愿意见你吗?”
有巢女目光坚定,不为所动,说道:“舅舅,我不管,那里毕竟曾经是我们的家,我一定要回去看看。”
舅舅看着她坚决的样子,无奈地叹了口气,说道:“罢了罢了,拗不过你,我陪你一起回去看看。”
有巢女和舅舅踏入部落时,被眼前的惨状震惊得双腿发软,呆立在原地,久久说不出话来。好一会儿,有巢女才颤抖着声音说道:“舅舅,这……这怎么会变成这样?曾经热闹的部落如今竟这般死气沉沉,宛如人间炼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