斗大的雨点无情地击打着树叶和新建的树屋,发出“啪啪”的声响。那声音像是无数小鼓在同时敲响,密集而又杂乱。树叶在雨点的打击下不停地颤抖着,发出沙沙的哀鸣声,而新建的树屋的屋顶也被雨点打得砰砰直响。
燧人氏族人们见状,脸上露出庆幸的神色,纷纷呼喊着向屋里跑去。一位年轻的族人说:“还好木屋搭建好了,不然又要被淋成落汤鸡了。”一位妇女抱着孩子,加快脚步往屋里走,嘴里念叨着:“快进去,可别着凉了。”众人鱼贯而入,紧紧关上了简易的木门。
这些新建的小木屋在风雨中顽强地经受着考验。狂风呼啸着卷过,吹得木屋的框架发出嘎吱嘎吱的声音,似乎在和风雨做着抵抗。雨滴顺着木屋的墙壁滑落,在墙角形成了一个个小水洼,而屋顶的树叶也被吹得有些移位,但木屋依然坚强地挺立着。
随着雨点声越来越弱,仿佛是一场暴风雨的交响乐进入了尾声。族人们紧绷的神经也渐渐放松下来,屋内变得安静,只能听到轻微的呼吸声。他们困意渐浓,一个年轻的懒人打了个哈欠,嘟囔着:“可累死我了,终于可以好好睡一觉了。”几个人蜷缩在角落里,渐渐闭上了眼睛,不多久就纷纷在树屋里沉睡过去了。他们的脸上带着疲惫后的安详,在这简陋的树屋里进入了梦乡。
在小溪边高地上的百年古树树洞里,懒人子他们经过了一天的折腾,也已经疲惫不堪。树洞虽然有些狭小,但是却很隐蔽。懒人子把脸贴在树洞的壁上,含糊不清地说:“今天可真累啊。”懒人寅和懒人卯也点头应和。他们用一些树叶和干草简单铺了铺,就当是临时的床铺。随着夜幕的降临,他们也渐渐地闭上了眼睛,呼吸变得均匀而缓慢,不一会儿,就沉睡过去了。洞外传来风吹过树叶的沙沙声,像是在为他们唱着一首轻柔的催眠曲。
就在燧人氏族人们在新搭建的树屋里沉睡过去的时候,寂静的夜里,燧人女突然紧紧捂住肚子。她原本平静的脸上瞬间布满了痛苦,额头的汗珠大颗大颗地滚落下来,她预感到孩子要降生了,眼睛里满是惊恐与紧张,嘴里小声念叨着:“孩子,孩子要来了……”
紧接着,那阵疼痛变得愈发强烈,燧人女再也忍不住,她大声喊了起来:“啊……好痛啊……”那声音在寂静的夜空中回荡,充满了痛苦和焦急,打破了夜的宁静。
部落中有几个壮年女人睡眠很浅,一听到她的叫声,立马从自己的树屋里跑来。其中一个女人边跑边喊:“燧人女,我们来了!”她们冲进屋子,脸上都是关切的神情。一个女人握住燧人女的手,安慰道:“别怕,我们在这儿呢。”另一个则快速检查着周围的情况,准备接生。
就在孩子生到一半时,燧人女突然脸色惨白,双眼一闭,难产晕死过去。她的身体软绵绵地倒在地上,周围的空气仿佛凝固了一般,情况十分危急。
那些有经验的壮年女人们并没有慌乱,她们迅速行动起来。一个女人熟练地按压燧人女的胸口,另一个则在旁边轻声呼唤:“燧人女,醒醒,你可不能睡啊。”经过一番努力,燧人女缓缓睁开了眼睛。
随着燧人女的一声惨叫:“啊……”这声音中带着拼尽最后一丝力气的决然,胎儿终于顺利出生了。那是一声响亮的啼哭,打破了紧张压抑的气氛。
孩子出生以后,燧人女像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她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胸口剧烈地起伏着。她的眼睛里还带着刚刚生产后的疲惫与劫后余生的庆幸,发出粗重的呼吸声,虚弱地说:“终于……终于生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