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修沅无辜道:“怎么了?”
“……”流的血够接一盆用作毛血旺原材料了,还有心思问怎么了。还是那个生活常识堪忧的沈修沅,三十几岁的人了,也不知道好好照顾自己。
得找个地方帮沈修沅止血,池愿朝女孩歉意一笑,“抱歉,我朋友脑子出问题了,先失陪一步。”
“没关系。”女孩善解人意道,“那你要记得来喔。”
“一定。”
手背库库流血却无人问津,还要听池愿和旁人打哑谜,并且数不清第几次被质疑脑子出问题的沈修沅不乐意了,搭在池愿肩膀上的手指无聊地有一下没一下拨弄池愿的耳垂,试图引起池愿的注意。
幼稚的,像极了初中小男生,故意扯小女孩辫子的心理。
“沈修沅。”池愿咬牙切齿,低声警告,“别太过分。”
带着淡淡忧伤和难以察觉的失落,沈修沅收回手,也不管伤口,就那么擦着流血的手背,把手放进衣兜。
池愿觉得沈修沅应该是生气了,毕竟他一而再再而三下沈修沅的面子。
也许今晚沈修沅就能被他气走。
大家桥归桥路归路,各自回到各自的轨道,很好。
女生看不懂两人之间无形的汹涌波涛,又跟池愿多说了两句话。
池愿一一回答,语气比对沈修沅好百十倍。
明白一切都是咎由自取的沈修沅被穿堂的风吹得透心凉,独自生闷气,气自己。
池愿送走女孩,没好气地捏住沈修沅的胳膊,把他伤痕累累还在滴血的手抽出来,冷着脸用随身携带的手帕擦干净,再从大衣衣兜里摸出邹韩月塞给他的创可贴,歪歪扭扭贴在沈修沅手背上。
创可贴的风格对于池愿而言明显太过少女。
这下好了,沈修沅不仅气,还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