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个孩子?
在这样的深夜,她是出于一个母亲关爱孩子,不想让孩子知道自己有一个破碎的家的心情,才极力控制着音量吗?
玉旬在幽暗中听见一声深沉的叹息,心底不由冷笑。打都打了,装模作样地叹什么气,好像有多无奈似的。
虚伪。
男人为自己脱罪找的借口无非那几个,说不得还要把锅推到女人身上。虽然暂时还不知道内情如何,可这是是非非就算再难分辨,家暴都是不对的。
真是的,别破坏温柔帅哥在我心里的形象啊。玉旬默默埋怨着系统不干人事。
过了会儿,玉旬察觉自己已经能够控制身体,便慢慢睁开眼睛。
入眼却是一片明亮。距离被殴打的时候应该已经过去了一夜。身上还有疼痛,额角一片火辣辣的。
她皱着眉坐起来,发现自己身处于一个卧室里,天光透过白纱帘,柔柔地扩散在这个房间。
她不太适应地眯着眼,缓缓下地,头脑有晕眩之感,起身时可以明显感觉到腰侧的疼痛,看来昨晚那一下确实撞得不轻。
她疼得咧嘴,又觉得嘴角也是一阵刺痛。
不由又暗骂了男人一顿。没听说过打人不打脸吗,什么素质啊。
还不知道是什么情况,玉旬慢慢挪到了门外,三房一厅的房子,还没来得及多观察,就在客厅沙发上看到了那个有着席濯流脸的男人。
听到脚步声,席濯流转过头来,看她时目光闪烁一下,仿佛在愧疚。
对他这副样子,玉旬心里由衷地升起一阵不满、怨怒的情绪,她竖起柳眉,冷哼一声,清脆嗓音透着尖锐:“打都打了,装什么老实人呢。就没见过你这种男人,在外面不如意,回家就打老婆,显得你能了是吧!”
“你... ...!”席濯流似乎被激怒,站了起来,“闭嘴!”
“我闭嘴!?”怒火瞬间溢出胸膛,玉旬瞪大了眼睛,她有种再度回到剧情模式的感觉,带着怒气的言语不受控制地从她唇齿间迸发出来,“你打人你还有理了?!你是不是男人?啊?!不是你当年山盟海誓一辈子对我好的时候了?都说结发夫妻一辈子,这才几年就变了,你就这么对我好吗?”
说完玉旬便深深地皱眉,这种怨妇一样的语气,竟然从她嘴里说出来,让她有点新奇又有点恼怒。
她从来没有这么不体面过。虽然她现在脸上估计就够不体面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