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而只叮嘱了她几句切勿生事,便携着顾云蕙匆匆离开。
“我说方小姐,刚才明明都说好的事,怎么输了球便不认了?”那少年一袭雾灰色华衫,眉眼虽是俊朗,却没得透露出一股子流气:“我听说勇毅侯是个骁勇善战的,刀枪剑雨都不曾惧过,怎的到了方小姐这便是这般畏畏缩缩,哪里还有半点伯爵府的模样?”
他一手紧紧拽着方云瑶的手腕,将她向着自己拉近了几步,一副轻佻跋扈的模样。周围虽是不少人瞧着,却因忌惮他的身份显贵,竟无一人上前相助。
“莫公子这般强迫一个弱女子,又哪里有半分莫家家风?”顾望之冷笑了一声,上前拉过方云瑶,将她带到自己身后。
“阿望。”方云瑶咬着唇在她身后轻唤了一声。
“莫怕,我在这里。”顾望之侧头轻轻安抚了她一句。
“你又是从哪来的乳臭未干的小子?”莫泽锐瞧着顾望之,好笑道:“怎么?是在这里学人家英雄救美?”
蔺嘉彦在他身边附耳说了几句,莫泽锐笑了一声,看向顾望之的眼神更加轻蔑:“我当是谁呢,原来是方小姐苏州的那个小竹马,一个小小五品官员的儿子,也敢在我面前逞英雄?”
这话顾望之都听人说得腻了,左右拿来贬低她的也不过就是用出身说事,她也不恼,只淡淡道:“莫公子哪里的话,只是阿瑶她不甚酒力,若是再多饮几杯,醉熏熏地回了府去,叫勇毅侯夫妇瞧了免不了要责罚她。”
到底是家里官做得大,虽同是纨绔子弟,但莫泽锐反应却要比蔺嘉彦强上不少,即刻便明白了顾望之话中之意。
他母亲前些日子有意去方家询问婚配之事,谁料却被那对老不死的夫妇扫了面子不说,没过几天又传出说定了左散骑常侍徐文哲家的嫡子。
徐文哲之前参过他父亲一本,他们本就与徐家不对付。如今方家这事办得,更是惹得莫家不快。
想及此,莫泽锐心中便是一股怒气没处撒,说起话来更是字字刻薄,一点好话都不留:“你也不用拿勇毅侯夫妇来压我,他们用勇毅侯府如今是什么境况在座的各位哪个不是心知肚明。不过就是吃着上辈的老本苟存到现在罢了,连后继都无人。说得难听些,待得勇毅侯夫妇驾鹤去了,那便真真是个落魄户,也难怪方小姐前些日子到处寻亲问嫁的,生怕是嫁不出去了。好在我们莫府家大业大,方小姐若是没地方去了,我瞧着你可怜收你做了妾室也未尝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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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泽锐说完,便引得一场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