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场策论也是最难的,共两道题目,一是史论,一是国策。
这场耗时最久,几乎六成的考生都是栽在了这一门上。一来是最后一天了,考生们皆是精疲力竭,二来是这策论篇幅极长,又要写两篇,很多人是答不完的。
顾望之动了动脖颈,心中有些忐忑地看了眼题目。只见这第一道史论,论的是“周唐外重内轻,秦魏外轻内重,各有得论。”一题。
她想了想,这类题材的史论她原先是写过的,要紧的是在开头先点明观点主张,而后辅以相关史例加以说理总结。
顾望之思索了片刻,挑了个相对新颖的角度,便提笔写道:“天下之患无常处也、惟善谋国者、规天下大势之所趋、揆时度务、有以制其偏倚之端、则不至于变起而不可救……夫天子建国、居中驭外、大抵据形胜以临天下、而操纵进退自相维系、是以四方顺轨而下无觊觎……”
洋洋洒洒写完,已然过了未时。
顾望之伸了伸胳膊,又抬眼审了一番下面的国策一题,正是“诸葛亮无申商之心而用其术,王安石用申商之实而讳其名论”。
她心中一惊,继而大喜,这篇策论论的竟是变法改革?
岂不正是她最擅长,也是最想写的议题?
顾望之深吸了口气,压抑住自己内心的狂喜,开始细细琢磨该从何处下手。
之前魏老先生同他说过,此次主审人是摄政王赫连玦,他行事向来狠厉诡谲偏偏又能击中要害,定然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