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为难道：“许掌柜，这不好吧，人家要求的就是不让外传。而且，我在人家家里抄，哪有机会偷偷多抄一本？”

“不是，我也不外传。你当我要拿出去卖吗？那我也不敢啊，那不砸招牌吗。我也是想留一本，将来可以传家。后辈有愿意走举业一途的，可以拿来看。”

看秦云何还是不肯松口，许掌柜只好又道：“那这样，你不用抄。反正你抄的时候也能记住不少吧。你记住多少回家记下来，你能记住多少算多少。这也不算不遵守约定吧？”

秦云何想想，也行吧。反正他抄的过程总会记住一部分，就算掌柜不要求，他自己回到家也会试着默一默。

于是点头道：“行，那我试试吧。但是许掌柜你不要抱太大希望，你也知道，帖经是我最不擅长的。”

“哎——你中过秀才的人，记性不会太差的。”

许掌柜把秦云何带到书房，磨好墨，让秦云何先写一篇字。

秦云何干了一天的活，此刻提笔手都是抖的。他只好忍着痛攥了攥拳，又用左手使劲攥了几下右手，才稍微的缓解一点手抖。

许掌柜诧异道：“你这手怎么了？”

秦云何有些羞窘，不好意思的道：“我这两天在给人做工，来之前我刚收工回家。”

小主，

掌柜更诧异了，他们本就熟络，对秦云何还是挺了解的。连桶水都不曾提过的，居然会去做工赚钱？

“最近很缺钱？”

秦云何更窘了：“嗯。”

谁知道许掌柜得到他肯定的回答一副松了一口气的样子，笑道：“那我就放心了。说实话，这次要不是人家要求去家里抄，我都不敢找你呢。生怕你又抄着抄着去玩了，耽误了人家的事。现在知道你如此缺钱，那我算是放心了，为了钱你至少不敢再误事。这活总比做工轻松吧。”

秦云何愈加的不好意思。他知道许掌柜指的是什么。

因为秦云何字好手又快，原本许掌柜有抄书的事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