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云何跟冯卓很尴尬,只能硬着头皮道:“哦,有个朋友要参加院试,想请召棠大哥给做个保。”
说着指了指秦云何:“这是秦云何秦贤弟。”
最后又觉着这时候说这事也不合适,又赶紧道:“我们改天再过来吧。”
“没关系,先进来吧。”说着就让秦云何跟冯卓进门。
室内的妇人还在时不时摔打喝骂两句。
林召棠有些不好意思的解释:“我烧了点水,本想一半做饭,一半盛出来等下给我家娘子回来洗漱用。谁知道刚舀了一点儿,孩子突然扑过来,水一下晃出来撒孩子胳膊上了。唉——”
林召棠略压着声音,语气里充满自责。
秦云何跟冯卓尴尬的不知道该说什么,便询问孩子情况怎么样。
“起了不少水泡,不过郎中给开了药了。”
妇人见林召棠领着两个书生模样的人进来便收了口,但是看表情还是很不痛快。
这个家正房三间,右侧一间被似乎是兼具书房之用,林召棠领着二人进去坐下。
“不知秦贤弟年庚几何是何地人士?”林召棠声音温和,似乎并没因为前面的事而有多大情绪波动。
秦云何先没回答这个问题,而是道:“林贤兄,有件事我想得先说一下。”
林召棠示意他说。
“几年前,我曾中过秀才,但是……后来在科试中因为…...用词不当,被革了秀才。”
秦云何心中忐忑,虽然老师说没有问题,但他其实一直有些担心因此无人愿意为他作保。
这事说大不大但说小也不小,他觉着还是要跟林秀才先说一声。
哪怕他知道了不肯作保,也好过让他蒙在鼓里。
林召棠沉吟片刻,道:“用词不当啊……这些年确实比较严格。不过既然允许你再次考试,想必也是学政大人知道你非故意,让你吃了这次教训聊做惩戒,此事便已了。”
前后两世,林召棠都是这样春风化雨、豁达坦诚。
秦云何没再说多,起身深施一礼表示感谢。
继而答道:“在下乃丙寅年生人,今年二十三岁。秦姓,单名问,字云何。沽水镇丰乐村人。有劳林贤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