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乡试还在八月,并不算特别冷,秦思都在考场中生病。而这会试是二月,比乡试更冷也查的更严。
据说不光所带干粮文具要一一检查,搜身也比乡试更甚一等。不光要解衣脱鞋搜身,拆开被褥铺盖等,连耳朵鼻孔都会一一检查,通过后甚至要光脚入场。
就算是健壮的人光脚入场都容易生病,何况兄弟二人都不算是多健壮的人。
而那会试的规矩,考生一旦进场,贡院一关,无论发生什么,哪怕病死在里面也不准开门,直到一场结束。
妯娌二人都有些发愁,只能隔三差五给他们做些温补身体的膳食,希望将他们的身体养得健壮些,进场也不至于即刻病倒。
至于铺盖,之前的毡布肯定是不够用了,虽然听说若是带了夹棉被褥,也会被拆开检查,但是总比没有好。
那样冷的天不盖棉被如何度过?
太厚太大的被褥不便携带也不便检查,莲花跟玉茹商量着找了些半新不旧不那么蓬软的棉花压紧实絮进去。
只希望进场的时候不要拆得太凌乱。
离着过年越来越近,天气越来越冷。
这天玉茹跟莲花正在秦母屋里一起看刚做好的棉衣被褥,门外传来了陈二的声音。
“秦大娘、玉茹。”
秦母在屋里道:“哎,陈二啊,快进来。”
很快陈二就挎着一个篮子进来了,耳朵上还戴了一个耳捂子。
“带上耳捂子啦,媳妇儿给做的啊?”秦母忍不住揶揄,现在陈二这日子真是越来越像样了。
陈二咧嘴笑开,掩不住的高兴:“嗯,芸娘怕我平时出门冻了耳朵,刚给做的。”
“你这些日子怎么都不来了,今年冬天冷,应该没多少工做吧。”
“今年没怎么出去做工。这不是阿问要准备考试嘛,也没空出去玩儿我就没来打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