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云何知道这魏成济决计不肯松这个口了,于是道:“呵呵,确实是愚弟愚昧了,竟存此侥幸之心,实在惭愧。”
魏成济赶紧笑着安慰道:“无妨无妨,贤弟才授官,对法度不熟也是正常,莫要自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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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人就此默契的略过了这个话题。
金标见两人说得差不多,才开口道:“听魏大人说,秦大人是被任命为许宁府推官?”
“正是。”
“想来秦大人到那边一时不好找落脚地,金某在那边正好有一处宅院,虽然不大,但清静雅致。秦大人若不嫌弃,不如就在彼处落脚。”
“金员外太客气了,我在内衙落脚即可。”
莫说金标送的是这么贵重的东西,就是普通礼物他也不可能收。
“秦大人莫要与我客气,那宅院本也空置,若秦大人能住进去,定然蓬荜生辉。”
秦云何不想与他纠缠,于是道:“秦某独身前往赴任,住不了多大地方,内衙足够了。”
魏成济看出秦云何是不想收金标送的院子,于是道:“金贤弟,秦大人尚未到任,你着什么急?等他到任了,你亲自领他去看不就是了?”
金标听魏成济这么说也就不再坚持。
几个人又东拉西扯了一番,秦云何觉着差不多了才又开口。
“魏兄,愚弟还有个不情之请。”
“秦贤弟请讲,但凡能帮,魏某绝不推辞。”
秦云何为难的道:“我有一村邻,这次实在交不上侵河钱。昨日见他被戴枷巡街,实在可怜。想说大人能否容容情……”
还没等魏成济开口,金标道:“秦大人何须为难,您这村邻差多少侵河钱,我来出,如此你和魏大人都不必为难。”
秦云何当然不会让金标出。
若能出,他自己就出了。可是他若自己出了,其他人又该怎么办?他不可能替所有人都出了。
“金员外太客气了,实在不必。我这村邻实在也是犯到法度了,交这侵河钱是应该的。我只是看他可怜,想让魏大人多通融些日子。”
许是怕前面没答应秦云何继续种地的请求让他心中不悦,这次魏成济一听就道:“这些许小事,大不了为兄替他暂时挡一挡。秦贤弟这村邻何名?”
秦云何赶紧道:“他姓赵,村里人都喊他柱子。”
魏成济当即喊人进来,吩咐下去,即刻放了赵柱子,许他再缓两个月。
秦云何终于放下心来,总算这一趟没有完全白来,至少柱子暂时能脱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