柱子本来就后悔让大儿子来了,怎么愿意再让别的儿子去伺候人?
“爹,我这几天想明白了,就是伺候人的又怎样,主家面前得脸的下人跟半个主子也没差。只要不是真的铁石的主家,处的久了,也跟家人一样的。何况咱家又不是卖身为奴的。”
柱子听了儿子的话,心情更加复杂。不知道儿子心里怎样的百转千回才想到这些。
赵平继续道:“咱家这情况就是要投奔依傍别人才有出路。要不是爹跟了大人,哪里有今日?有多少人想投奔秦大人都投奔不了。
李家伴读也是,便是想去人家也都不一定瞧得上。
倘或哪个弟弟得了李家小少爷的青眼,一起长大的情分,不比秦大人和陈二叔差。将来有事不也一样帮衬?”
柱子知道理是这个理儿。
只是,这样的请求,也实在有些不识相。
“我想想吧。”
接下来两天,柱子反复琢磨儿子的话,琢磨了许久,终于横下心来要去问问看。
大不了成不了。
倘或成了呢?
这一日从书房退出来,柱子喊住前面的立场。
“三爷!”
李敞听见柱子喊他,回身道:“柱子,有什么事吗?”
柱子紧走两步追上,有些忐忑的开口道:“三爷,我想求您件事……”
“嗯,你说。”
“就是,就是我想问问,”柱子知道这要求有点不合适,但是想到儿子们,还是道:“能否让我家小儿去贵府的族学当个伴读?”
李敞一听便明白了柱子的想法,心情也是有些复杂。
只是,
“这个……恐怕不太方便。我家族学里不止家里的小子们在读,家里的姐儿们也一起上课。丫头们渐渐大了起来,恐怕不方便。”
柱子本也知道这要求过份,现在被拒绝,倒是松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