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天朝圣女,可与日月争辉,它的征途是星河大海,是昭昭烈日。
她何德何能?
姜昭唇瓣溢出抹苦笑。
后来啊,她为阿禾拿到了参赛的入场券,阿禾却被她弄丢了。
姜昭单手垂在腿膝,冷白透明的指尖捏着瓶酒灌,遥遥向天上举,“阿禾,你的玩偶被我弄坏了,你是不是生我气了?”
天际浓稠,寒彻的夜被乌云笼盖,黯淡无星。
她唇瓣轻扯,自顾自往喉咙里灌了一口酒,枯寂的嗓音透着自虐的麻木,“你肯定不原谅我,我不仅把你弄丢了,连你的玩偶,都没保住。”
*
容景淮到的时候,门还没关好,偶一抬眼便看见姜昭身子虚浮地坐在窗台,冷风一吹,似乎能带走那副瘦弱的身板。
指尖失了颜色,酒灌要掉不掉的被她拎着。
冷白脚踝肆意敞在冷风中,细弱的单手可折。
往日的从容恣意四分五裂,浓浓的厌世感令容景淮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那声来不及呼之于口的亲昵湮灭在唇齿间,身体比大脑更快做出反应,他一步冲上前,手疾眼快地环住姜昭纤细的腰,一把将人抱了下来。
满满的酒液喷出瓶罐,自两人中间蔓延开来。
天旋地转间,姜昭纤白的脖颈后仰,虚空的眸子呆滞一瞬,“欸......”
“姜昭,我让你好好等我,你去窗台做什么?想吓死我?”
熟悉的声腔四面八方扑来,姜昭耳廓微不可见地动了动。
她眨了眨眼,漆黑的深瞳勾着几条细红血丝,她扔了酒瓶,冷白如瓷的指尖探上男人俊美如画的侧侧脸,“容景淮?”
冰凉的指尖烙在滚烫的肌肤,容景淮暗暗咬牙,他脸色黑沉,比寂夜还浓稠的眸紧紧锁住姜昭,“你喝了多少酒?”
“容景淮......”
似乎是认出他了,姜昭唇瓣溢出抹笑,残存的抗拒散开,她双手环住男人劲瘦的腰,整个人软在他怀里,温热的软唇伏在他颈侧,唇瓣张合间,肌肤相碰。
“容景淮,你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