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边工作,一边安心地等待着,每一分每一秒都变得格外漫长,却又充满了期待。
这天晚上,月色如水,洒在京城的大街小巷。
君子衿在医院忙到很晚才回府,一日的疲惫让她只想快点休息。
妙竹和陈嬷嬷被调到医院做了账房,这几日伺候她的是瓜子和一个小丫头。
两个丫头进到里屋,照常燃了烛,侍候着君子衿洗漱,看着她睡下,这才轻手轻脚地退出房间。
君子衿一直没有让丫鬟守夜的习惯,即便最近形势更加危险,值夜的丫头也是在屋外,飞鹰飞燕是男的,更是被她赶去了院子。
权天辰也派了护卫给她护院,但医院开业,她把人大半都调去了医院。
她有些后悔没多要些人手,让人钻了空子进了内院,更后悔不该让值夜的丫鬟去外面。
因为她刚躺下没多久,便觉得似乎哪里不对,她想起身,全身没有一丝力气,想喊也喊不出来。
她心下一惊,一万匹艹泥马奔腾而过,自己是中了哪个龟儿子的暗算了。
君子衿一向警惕,她进屋都有检查屋子的习惯。
她十分确定进来的时候屋子没有问题,瓜子守在外屋,飞鹰也守在院子里,也不会是有人在她进屋后动了手脚。
她身上越来越燥热,她是学医的,自然知道她中的是烈性春药。
她突然在恍惚间一眼盯上燃在榻边的蜡烛。
是了,一定是蜡烛出了问题。
只是若光是这种药,不应该让她完全失去行动能力。
一种似曾相识的药物在她脑里一闪而过,可容不得她多想。
她的视线越来越模糊,可她不能在这个时候失去意识。
拼着最后一丝力气,她把手上的那凤戒刺进了自己的皮肉里,疼痛感让她混沌的意识有了一瞬的清明。
就是这枚权傲宇亲自给她戴上的凤戒,是天启历代帝后谁都不曾参透的皇室国宝。
就在这时,奇迹出现了。
只见沾血的凤戒突然发出一阵柔和的光芒,随着一只凤凰虚影盘旋在君子衿的头上,她竟突然消失在原地。
就在她失去最后一丝意识的时候,恍惚间,她似乎看见了曾经熟悉的实验室。
只是一眼,她来不及思考,便彻底的晕了过去,陷入无边无际的黑暗中,再无知觉。
而外面,就在她被虚影带走那一刻,床榻边的蜡烛竟突然断了,烛火掉落在床上,点燃了帷幔。
火苗一下就窜了起来,呼地一下从幔帐蔓延到被褥,眨眼的功夫,实木床榻全都燃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