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扬撸了一把他的卷毛:“先搞清楚情况吧,不然容易好心办坏事。”
杨冬青点头说:“确实。”看向李平飞,他继续说,“这个艰巨的任务就交给飞飞吧!”
李平飞傻眼:“啊?怎么就是我?”
陈伟拍他肩膀:“让你去你就去,少说多做,ok?”很是语重心长。
杨冬青朝外面努了努嘴:“去吧皮卡丘,趁现在还没上班。”
周扬接着说:“毕竟上班时间不适合谈情说爱。”
黄旭华和周一围也一脸严肃地看着他,李平飞服气了,耸了耸肩出去了。
陈伟摇头:“这孩子想追到别人,难咯!”
杨冬青过去揽着他的肩膀说:“那不是有咱们陈哥吗?咱们陈哥是优秀案例之一,可得多教教他。”
陈伟颇为赞同地点了点头,没再说什么。其他人也都笑了。
只有周扬一脸无奈地看着杨冬青,不明白这小子是装聋作哑,还是真的感觉不到何曼对他的心思。
察觉到他的目光,杨冬青疑惑地看过来。周扬摇了摇头示意没什么,杨冬青就拿手机聊天去了。
也不知道小道长到了没。
殷亦九刚下车,他直接回了师门,车子上不去,只能下车步行。玄门不在留长市,路程却不算远。殷俊把他送到后又想顺道去看师叔,就一起上了玄玉山。
在路上二人聊着天,主要是殷俊在说,殷亦九就听着,时不时应一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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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俊嘴巴都快说干了,殷亦九突然开口说:“舅舅,我……父亲是个什么样的人?”他好像斟酌了一下该用什么称呼来喊自己素未谋面的爸爸。
殷俊卡壳了一下,好一会儿才说:“我觉得他是一个很好的人,除了对不起我姐和你。”
殷亦九又问:“那他去了哪里?他做了什么对不起我母亲的事?”
殷俊却不再多说,他只笑着骂道:“大人的事小孩子别管,你只管做好自己的事就行了。”
殷亦九盯着他看了一会儿,他转头看天看地看野花,就是不和他的目光接触。
殷亦九就不说话了。
两人脚程都不慢,山里路况不好,以前精心修建的石阶破损了不少,再加上少有人走,野草丛生,野花遍地,长满了青苔,稍不留神就容易摔跤,但是绿树成荫,不至于热得人汗流浃背。
两人拾阶而上半个多小时就到了。看到熟悉的房屋,殷俊难得眼眶一热,自从他出师,已经很多年没回来了。
虽然他师父早逝,那时候他才十多岁,师父根本没来得及教他更多,师叔也重伤昏迷,他还被接回了殷家。
二十年前那场祸事,道界年轻一辈折损不少,老一辈的能人也陨落无数,尤其是玄门,更是差点灭门,如今玄门一派算上几个年纪小的弟子,外出游历的两个弟子,在山上的拢共只有八人。
时光残忍,岁月无情,曾经的道界第一门派如今落魄成这样,真的挺让人难受的。
在殷亦九的记忆里玄门一直如此冷清,他倒不至于有什么今非昔比的感触,只是觉得想师父了。
他们回来没有通知师父,所以门口也没人来接,两人身上带了信物,也没有被护山大阵阻拦,一路畅通无阻地进了门。
玄门没有供奉,也没有金碧辉煌的大殿,就几间错落有致的旧屋子,落在深山里如同高人隐居之处。
但是这片山头是得到当局批准,直接划给玄门的。
以前当局也说过可以因地制宜开发旅游,但是师父不想被世俗过多打扰,就拒绝了对方的好意。
殷亦九是打算直接去见师父的,可惜刚进门还没来得及去师父的屋子,他就直接睡了过去。
为避免自己摔倒,他强撑着快步坐到椅子上,才无法抵抗地闭上眼睛。
殷俊伸手去扶他,手还没碰到,就见他已经闭上了眼睛。
在殷亦九还是奶娃娃的时候,殷俊和他短暂相处过一段时间,那年龄段的小孩子普遍能睡,也没发现什么异常,可自从他接小九下山,已经好几次看到小九不分时间场合就睡觉了,他只当小九是在山上师叔不怎么约束他,他自小懒散惯了,可是杨冬青那天特地跟他说的话,以及今天看到的情况,都在告诉他这很不正常。
殷亦九的师父程阙察觉到他们回山,刚推了轮椅过来,就看到他睡了过去。
殷俊张了张嘴,没说什么,只是给师叔行了个礼,快步过去推轮椅。
“师叔。”
程阙摆了摆手,到了殷亦九面前,他拉着对方清瘦的手腕号脉。
脸色逐渐凝重,好半天,他才放开殷亦九的手,然后无声叹息。
殷俊关心地问:“情况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