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离开小泉的住处时,小泉的武士还给他带了一句话,说是希望他传达给梅昕玉。
现在看着又撂倒一个手下的梅昕玉,他咒骂一句“废物!”,然后高声说:“梅先生,小泉先生让我给你带了一句话。”
同时,马三招呼自己的人停手退回来。
梅昕玉反扭着刚才被马三踹了一脚的小土匪的手,把他擒在身前问:“你马老三什么时候当起了传话的走狗?说吧,什么话?”
马三忍了又忍,手紧紧捏着枪把说:“小泉先生说,只要你肯跟他回倭国,他就做主放过泉山市里所有的百姓,不然——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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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然什么?”梅昕玉好整以暇地问。
被他扭在手里的小土匪还不服气,挣扎着吼:“不然就屠城!”
梅昕玉眼里闪过几分戾气,小土匪“嗷”的惨叫一声,被他拧断了手。
“滚吧!”梅昕玉一脚踢开小土匪,如同一棵挺拔的松树站在别墅前。
鹅毛大雪飘摇而下,不一小会儿就落了他满头。
马三拽下帽子把雪花狠狠甩了,让人提着惨叫的小土匪走了。
等他们走远,梅昕玉才稍稍弯了腰喘气。
“昕玉。”听到杜明澜的声音,他又立马撑直了身体去看他。
大雪纷飞,仿佛冬日的天漏了一般,两人站在原地无声对视。
等看到梅昕玉手臂上的血迹,杜明澜骂着自己跑过来拉着他进了屋。
梅昕玉也看到了他手背上的伤,被他自己活生生咬出了血。
帮梅昕玉包扎好伤口,杜明澜蹲在他面前沉默地低着头,梅昕玉看到他头发上沾了雪花,就伸手帮他取下来,雪花刚到手心就彻底融化了。
梅昕玉捏了捏手,低声问他:“你吃饭没有?我先帮你擦点药。”
杜明澜抬头看他,眼睛通红。
他紧紧握住梅昕玉没受伤的手,摇头说:“我不要紧,我没事,我担心你……”
“我有什么好担心的?”梅昕玉想够桌上的烟盒,手却抽不出来。
杜明澜望着他,好一会儿仿佛下了某种决心似的,他说:“昕玉,我们走吧,我们到一个没有人的地方,只有我们俩,那里没有人能威胁你,更没有人能伤害你。”
梅昕玉望着他,长久没说话。
杜明澜慢慢冷静下来,他反应过来自己刚才说的话有多么天真,多么可笑。
梅昕玉抬起他的手,在他咬的地方轻吻一下,看着他的眼睛说:“你跟我来。”
“做什么?”杜明澜随着他的动作站起来一起上楼。
梅昕玉回头笑着说:“给你看我准备的礼物,送给我们的礼物。”
杜明澜低声重复:“我们的礼物。”
“对。”梅昕玉加快脚步,“送给我们的礼物,庆祝我们的相遇,更庆祝我们的相爱。”
杜明澜心跳加速,直到梅昕玉让他推开画室的门,他的心跳速度达到了顶端。
他整个人都被心跳鼓动着,出现在他眼前的是被幕布遮住的一面墙,他记得不久前这面墙上挂着一幅水墨画。此刻那面墙被遮住了,严严实实,只能嗅到浓郁的沉香。
“你去揭开。”梅昕玉绕到画桌边拿刻刀。
杜明澜回头看他,就像期待得到鼓励和支持的小孩。
梅昕玉朝他点头,他就走过去揭开了幕布。
梅昕玉走到他身边,和他一起看着还没有完工的浮雕。
熟悉的画面浮现在杜明澜脑海里,同时响起的还有梅昕玉悦耳的声音。
他听到梅昕玉说:“那一天那一刻,我枯燥无趣的人生有了新的色彩,那一瞬间,我得到了新生。”
他侧头看去,就看到梅昕玉眼睛湿润地看着浮雕,整个人轻轻依偎着他,然后说:“你就如同我的神,赐给我不一样的新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