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沉月走后,有人勾住赵今越脖子:“这同学居然还能受得住你每天在他耳边念念叨叨的?”
赵今越这人,在火箭班里真的是师嫌学生憎,一直一个人坐一桌。
原因无他,这人话是真的多,多到在他旁边坐一节课下课后都会头晕耳鸣的那种。
一般人都受不了。
忍不了两天就想换座位和骂人。
赵今越感慨:“他脾气挺好的。”
虽然江沉月每天表情都差不多,但他也确实能感觉到他没对他不耐烦。
只是不总回话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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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幕式结束后高三的学生还有回教室自习的,但高一高二的已经兜里偷摸着揣上手机出去觅食了。
附中就在大道边,周围的小摊贩不是很多。
但临川大学北门有一条小吃街,种类丰富,价格宜人,趁着大学生们还没下课,很多附中的学生都溜去那里吃饭,公交车站牌下基本没有多少学生。
许愿站在站牌下等车来。
因为今天是姐弟俩的生日,晚上杜悦安还有夜班,所以一家四口约在中午过生日。
许愿百无聊赖地在站牌下等公交。
仲春时节,临川的气温已经升高很多,如果是之前的话,她已经开始骑电动车上下学。
但因为有想见的人。
所以她仍旧坐公交。
这么想着,余光中忽然多了一抹身影,许愿一顿,扭头便看见了那个她没觉得会出现在这里的人。
许愿侧头笑着打招呼:“好巧啊。”
因为她中午在食堂吃饭,有时不回家,有时回家也在十二点半,在此之前,两人几乎没在中午碰见过。
江沉月点了点头。
他下意识想从兜里掏东西,没来得及递出,公交车来了。
两辆公交前后脚到,他们准备坐的正好是第二辆,也恰巧在他们面前停下,许愿一边上车一边喊他:“车到了。”
江沉月将手从兜里拿出来,余光瞥见也有人向着这辆车赶来。
正值十一点多,车上人不少,后排已经坐满,只有前面有座位,上面写着老弱病残孕专座。
许愿见还有两三个空座,没多想,就直接坐下了,但一偏头,却看见江沉月抓着吊环站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