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策砚,保住他的命。”叶婉哑着嗓子开口。
她现在是有些激动,但理智尚存。
赵文宇,绝对不能死在纪从云手上。
“那就给他送去医院。”
沈策砚声音低沉,语气平淡,眼神甚至都没有落到赵文宇的身上,仿佛是在阐述一件再平常不过的小事。
几人把赵文宇抬到担架上,体位的变化又给他带来了新一轮剧烈的疼痛。
他浑身都在剧烈的颤抖,鼻腔内是浓重的血腥味。
有一种离死不远的感觉。
他想呼救,但嗓子好像被血糊住了一样,发不出一点声音。
几人走上去时,正好迎面碰上了准备下来的纪语莹。
她的视线落在那担架上,与赵文宇的眼神在空中交汇了一秒。
纪语莹神色如常,眼睫却轻颤了下。
所有人都各怀心事,没有人注意到她。
唯有沈策砚。视线在纪语莹身上停留了一秒,神色里带了些许的探究。
等那几个人抬着担架上车后,纪语莹才表现出一副慌乱的样子,她扑向叶婉,惊慌的问道:“妈妈,刚刚那个人是谁啊?他身上……流了好多血。”
叶婉以为她被这种场面吓到了,于是轻轻拍了下她的脊背,温声安抚道:“语莹,别害怕,那个人就是害的我们和妹妹分离了那么多年的人,你放心,爸爸已经教训过他了。”
“这……这样啊。”纪语莹抓着叶婉衣服紧了紧,随后又开口:“那他确实该死,可是我看他好像伤的很严重,他不会……”
“放心,你爸爸他有分寸,他死不了。”叶婉摸了摸她的头。
这孩子还小,遇到这种场面害怕,也是正常的。
纪语莹在叶婉怀里低下头,微不可察的松了一口气。
一旁的纪念慈看的眉心微蹙。
现在妹妹找回来了是好事,可家里始终留着纪语莹这个祸端,她总是不太放心,得加快除掉她的速度了。看看做点什么才能让她露出马脚。
可妈妈这么爱她这个女儿,纪念慈看的心里很不是滋味。
妈妈,你知道纪语莹在这一张天真无邪的面孔下,藏着一颗多么阴狠恶毒的心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