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霄的眼皮动了一下，但无法睁开，可灵泉之上盘坐着的他，十分清醒。

“这是......”

他的眼前，出现一幅画面，正是白天老城主和岳父的对话过程。

凌霄顿觉诡异，运转大回环术，极力使自己清醒过来。

终于睁开眼，看到四周的黑夜。

“已经入夜，难不成刚才的画面是白天发生的，为何感觉就像在眼前一样？”

他感觉到胸口异常，低头一看，顿时心惊，内视一眼，边看到心脏里多出来的赤红色千心蛊。

“是真的，不是梦，看来我的感知又得到加强，竟然跨越了时间。”

同时感受了一下，这枚千心蛊带来的效用，着实非凡，神识强化，竟连修为都精进了不少。

凌霄看向白天城主和老城主所坐之处，眉头微皱。

“我的到来，并非偶然，是他们口中的老道人所为。来自居山阁是吗，看来我有必要回去一趟，探清自己与千心蛊之间的关系。那老道人，连老城主都忌惮，定然是居住在道山之上，异常强大。”

凌霄叹了口气，扭头看向身旁还在昏迷的乩寒。

“此地应当是为她专门设置，竟有源源不断的界力通过地脉汇聚而来，看来她在我到来之前，是几乎没出过门啊。”

看着那绝美的侧脸，他的眼神变得柔和，嘴角不自觉上扬。

“利用一下。”

凌霄闭上眼睛，开始修炼，大道比翼诀运转，同时乩寒的身上也有同样的光芒流转，两只比翼鸟环绕在二人身旁。

直到第二日下午，乩寒缓缓睁开眼睛，看到自己周身环绕的比翼鸟，明白他早已醒来，于是轻咳一声。

“醒了？”凌霄起身，将她扶到石桌旁。

可乩寒坐下后，一言不发，凌霄思索片刻，找到了答案。

“你又觉得是自己的错了？”

乩寒没有回应，凌霄递上一杯仙茶。

“记得之前跟你说过，我也是走到哪，哪就死人。可这一次，我觉得和我并无关系，于你也一样，我们去不去，都是一样的结果。相反，若是不去，就会见证赵家被灭的过程，反而更揪心，且极有可能，他们事成，仙城都未发现。但至少现在，我们经历了，分得清谁是该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