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哐啷”一声,原是有个脚镣锁着容姝的一只脚,慕少白才幸免于难。挥舞着烛台,容姝像极张牙舞爪的笼中虎,“你们今天不放我出去,我跟你们拼了!”
“得了,容小姐,今天就放你出去,你爹和你兄长救你来了。”苑红月一边说着一边蹲下为容姝解脚镣。
脚镣落下,容姝咯噔一下,理所当然觉得是容月卿和容晏来救她,再定睛,却看到两个姿容相似的大美人。
一个长得像他爹的白发妇人,一个长得像他爹的黑发姑娘,无论哪个都不像她印象中爹的模样。
“姝儿,我是你爹,容月卿啊。”容月卿小心翼翼张开双手道。
好,语气神情动作名字全部对上。“爹!”容姝含泪扑了过去。
正当苑红月、慕少白想着会看到什么温馨感人画面,容姝起手就开始揍容月卿,手中烛台差点没把容月卿怼个对穿,“你怎么才来!我等了多少年,你现在才来!你是不是不要我了,就因为我拜入了天门山!”
“呜呼”听到容姝生气的原因和容晏如出一辙,慕少白风凉地吹了声口哨。
容月卿握住容姝要取他狗命的手,向慕少白求援,“少白,别看戏了,劝劝,帮忙劝劝。”
“容姝你误会爹了,他以为你不想回家,不愿与魔宗为伍,不敢找你。托寒梅君代为照料,他与寒梅君是至交好友。你和容晏都是徐姨娘拼了命生下来的,是天底下最珍贵的宝贝,他才不舍得不要你们。”慕少白翻着白眼用容月卿的原话解释。
“真的?”容姝狐疑地盯着容月卿问。
容月卿委屈,“你师父身死,我找你都找疯了,还好你平安无事。”看容姝衣着光鲜整洁,气色红润饱满,想也知道那位所谓的富贵人存的怎样的心思,也算是谢天谢地。
容姝扔了烛台,想起多年委屈,再想师父惨死,大师兄被污蔑,二师兄反叛,各种变故。她冒死带着大师兄逃亡,一路艰辛,终是埋到了容月卿的怀中嚎啕大哭,“爹,你怎么才来啊,我这些日子惨死了,呜呜呜呜,帮帮我,救救我大师兄,我被抓了来,大师兄重伤眼瞎不能自理,会死的。”
“别担心,容晏跟着你留下的平安锁,找到你大师兄已经救回府中。”慕少白有点生气地抱手,“爹给你的平安锁是让你护野男人的么。哦,这么多年都没想过找爹求证一下,为了个野男人就想起来有爹了?”
慕少白现在居高临下审判容姝,都忘了他当时来中原存的是什么心思。
容姝向慕少白怒目而视,带着哭腔向容月卿求证,“这就是我那同父异母的兄长?”
“嗯。”容月卿点头,一边心疼地为女儿抹眼泪。
谁知容姝哭得更凶了,“明明都是一个爹,凭啥我就没有长成那样,呜呜呜——”
“……”慕少白无语。
“……”苑红月则仿佛在说书先生那听了段十分怪诞荒谬的伦常故事,扯着帕子想听下去却又想摔茶盏骂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