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我毁就毁在太过自负。”
“和许家的交集越深,许家越不可能在权力过渡的重要节点上将我这个和老家主过从亲密的雇佣兵放走。”
“尤其是……”
辛鹊神情痛苦捂住了头。
“在遭遇一件足以震动许家上下的大事之后……大概就是老家主最后一次遭遇绑架。”
“许家那些有继承权的人,都觉得我是最有可能在老家主神志不清前被托孤的对象。”
“但我手里到底有没有所谓的遗嘱和信物,如果有的话它们会被我藏在哪里……”辛鹊叹了口气,“抱歉,这件事情,我还没有想起来。”
【_发言为真。】
应昀从管理员的判断声中回过神来,他重新整理好担忧的神情,将辛鹊搂进怀里,“你已经做的很不错了。”
“我们慢慢来,”应昀安抚着辛鹊紧绷的情绪,又适时施加一点压力,“但这件事情很重要,关系到我们能不能幸福生活在一起……”
“而且外面还有许家虎视眈眈……所以辛鹊,一定要赶在许家的人追上我们之前,努力回想起来啊。”
辛鹊点点头。
“睡吧。”应昀坐到他那张单人床上,关上灯,声音逐渐沉寂在睡意之中,“明天还得赶路呢……”
辛鹊“嗯”了一声,拉开被子躺在她那张单人床上。
半夜,辛鹊面无表情睁开眼看向被夜色笼罩的天花板。
男人的胳膊缓缓伸向她腰间。
本就不宽敞的单人床更加拥挤。
骆华意八爪鱼一样缠在她身上,文字气音顺着男人炽热的呼吸飘进辛鹊耳朵里,“睡吧,不闹你。”
辛鹊嗅到男人身上小旅馆廉价的沐浴露香味时,要推开他的动作一顿。
侧了侧头,她将声音压到最低,“卫生间打扫了吗?”
骆华意没说话,只是微微点头。
……
应昀睡眼惺忪坐起身子时,辛鹊已经买完早饭回来,她将热咖啡塞到应昀手里,“不能在同一个地方待太长时间,我们该走了。”
“辛鹊,”应昀坐到副驾驶上时,一副犹豫不决的模样,“我们这么一直逃窜下去,不是办法啊。”
辛鹊拉上安全带,发动车子,“你说的对,我们得想办法给自己争取主动权。”
应昀见两人的交流走向没有脱轨,松了口气。
“我还是觉得证物遗嘱是一个突破点,”应昀按照自己的台本开口,“但你的失忆症……”
他又适时流露出一点犹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