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鹊站在他身前,扯着骆华意的衣领逼迫他俯身过来。
男人的视野依然是被阻拦的状态。
“骆华意。”她叫他的名字。
男人下意识颤了颤。
片刻之后,他的嗓子里才发出一声沉闷的、细微的回应。
“知道错了?”辛鹊一手抓着他的衣领,一手撑在洗手台的台沿上。
男人坐在洗手台的最里侧,长腿搭落在台沿外。
只差一点就能够到地面。
“……”
呼吸依然紊乱且粗重。
男人的衣领被辛鹊拽在手里,连带着他的上半身都离开了身后当作支撑点的镜子。
他的大脑应该混沌不已,对辛鹊发出的提问都需要花费时间去拆分理解。
终于听明白辛鹊的质问,骆华意在黑暗里,在她的钳制里,费力的、缓慢的微微摇头。
缺乏力气、但十分坚定。
他没错。
他只有那一个愿望而已。
凭什么连这个都要被否定?
辛鹊有些惊讶。
“奇怪……”她松开他的衣领,看着男人失去牵制,“砰”的一声,后脑勺砸在镜子上。
“这次怎么这么犟?”
骆华意被这突如其来的撞击撞的险些栽下去。
辛鹊看着他头一歪,上身失重,眼看就要太阳穴朝下栽在一旁的水龙头上,最终抬手给他垫了一下,一把将人拽回来。
骆华意在天旋地转之中,额头碰到气息熟悉的布料上时,混沌的大脑终于反应过来。
辛鹊的视线越过倒在她身上的男人,不断战栗的后背,落在他身后宽大的镜子里倒映着的自己。
啧。
男人的额头又在讨好似的蹭她的颈窝。
辛鹊知道他为什么战栗不止。
她的手随意拂过先前她设置的那道堤坝,骆华意痛苦的闷哼一声。
“没关系。”
辛鹊不管骆华意能不能理解,她偏头吻了吻男人泛红的耳垂,轻飘飘的声音顺着他的耳蜗钻进他的大脑,让他战栗的幅度更加剧烈,“我有的是时间……重新教你。”
“直到你学会什么是听话为止。”
骆华意在黑暗之中睁大了眼睛。
他其实承受不住辛鹊支配欲全开的这一面。
“之前的状态不是很好吗?”辛鹊掐着他的脸,声音温和,“为什么非要给我添堵?”
骆华意回答不了她。
他只知道自己真的快死了。
使不上力气————就算有力气他也抵抗不过辛鹊的压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