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慕蓉反应过来,她恶狠狠地盯着姜楠怀里的桑十鸢,手里的圈握得更紧了。
“你这贱人,居然是双面人,一个消息两方送,你到底是何居心!?”
桑十鸢用他那漂亮脸蛋做着破罐子破摔的事,他直接对着席慕蓉的方向啐了一口唾沫。
“我就是有居心才这么干啊,我就是想看狗咬狗,不过,在我心中,席韫之这个皇女做得可比你好多了,她可以勉强算得上人,而你就是一条彻头彻尾的狗!”
奚仲担心地看了身边人一眼,手也握紧了,席韫之接收到了他灼热的目光,她偏向奚仲轻轻摇头表示自己没事。
桑十鸢的怒骂触及到了席慕蓉的禁忌点,她怒不可遏,整个人都气得发抖。
正欲发作时,席韫之发话了。
“三姐,你的爱君真的不是我安排人杀的,那个糜骨散我最终没用,你肯定知道,我一回宫就被母皇囚禁起来,更何况当时我的心思在我的父君身上。”
席韫之从怀里掏出了糜骨散。
“若你不信,你可以找人试试这药的毒性,糜骨散的症状不是你爱君死的那样。”
席慕蓉接过席韫之抛向她的糜骨散,她随即交给了其中一个护卫。
“拿下去,找个死刑犯试试。”
“姐姐,我们被人当做了棋子,一直在被人牵着走。”
席慕蓉被她这声“姐姐”给叫愣住了。
“席韫之,你到底想说什么!?”
“姐姐,你还记得二姐吗?她在我们姊妹中总是存在感很低的样子,她的父君欣贵君在家国被我们收复的那天就已经伤心欲绝死了,之后原本活泼的二姐就沉默寡言起来。”
“你不是说废话吗!?这些事谁不知道,你是想说,凭二姐那懦弱可欺的样子还想争皇位,还想复国,本想毒我的那杯毒酒是她安排的!?然后再栽赃嫁祸给你!?”
席慕蓉口中的词越发轻贱,“就她那傻样,怎么可能!?”
欣贵君,小舅舅,会给自己和弟弟做布娃娃的小舅舅……
小舅舅,可怜的和亲棋子……
桑十鸢听到欣贵君那一刻泪水瞬间淌过双颊,“你们给我闭嘴,你们有什么资格提起我的小舅舅,你们凭什么说表妹妹懦弱可欺,你们才是傻子!做狗也不要这么自以为是!”
桑十鸢滚烫的泪珠像可以使人肌肤顷刻间溃烂的硫酸,点点滴滴坠在姜楠的手背,蚀疼了她愧疚的心。
席慕蓉因为桑十鸢的话几欲张口但又说不出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