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丹秋喝得有点多,因为她们家在同个方向,所以谭俞只好承担下护送她回家的任务。
夜里还要辛苦赚钱养家的车夫听候客人的要求一路上驾车得很慢,还算宽敞的马车晃晃悠悠,载着谭俞一行三人徐徐回家。
因为喝醉的人身子不稳,所以同样身为女子的谭俞主动揽过脑袋晃东晃西的刘丹秋,她体贴地让眼睛要睁不睁的人靠在她肩上。
陈霁月自然吃醋,但又怕自己也靠上去压得他的谭主难受,所以干脆交叉双手于胸,屁股一歪,压制着心里的难受从窗角看不算热闹的街景。
车里的氛围不算活泼,刘丹秋被陈霁月打开的窗角冷风一吹,思绪算是清醒点了。
温暖的怀抱,不算宽厚的肩颈,若有若无的奶香糕点味,刘丹秋干瘪的情绪瞬间膨胀起来,也许是情绪难忍,豆大的眼泪滴落到谭俞揽着她的手背。
“丹秋,你清醒点了吗?”谭俞张开手看了看上面的温热水渍,“还有呀,你这么个冷面女君哭什么呢?”
陈霁月听见了这边的动静终于略带吃惊转过头来,谭俞知道自己的霁月什么醋都要吃,于是她顺势牵过一脸疑惑人的手将他拉近自己,“霁月,你离我近点,牵着你我才安心。”
陈霁月瞬间红了耳珠,他扭扭捏捏地挪动屁股,最终也靠在了谭俞身上,只不过是面对车壁,搂紧了谭俞的右手臂,双手也紧紧握住她的手一直把玩。
刘丹秋很克制自己一把拥住谭俞的冲动,她没有正面回答自己究竟在哭些什么,谭俞的温言暖语和关怀让她更加哽咽。
“谭俞,我觉得我的母亲不爱我,她总是冷面对我,这么多年,我也没见过自己的父亲,但是等会,我就要见到了,以往明明一直渴望的,为何现在我这么想逃避呢?”
谭俞慢慢听她絮叨完,虽然震惊刘丹秋居然有皇室血脉,刘老板也这么深藏不露。
陈霁月的右耳竖得老高,他渐渐对自己的情敌有了更加全面的认知和更加理性的看法。
“丹秋,我觉得你的母亲肯定事出有因吧,今晚你们一家人不是要重新团圆了吗?有什么你直接问出来吧,你们的心结需要自己解,听你说了这么多,我觉得主要是你们之间缺乏交流,你们之间肯定有隔阂,也许你的父亲正是这一切的症结。”
“我和母亲的确没什么交流可言,至于父亲,我不了解他任何一点。”
谭俞也不知道自己能说什么。
“丹秋,母父的存在肯定有意义,你在长大,他们在变老,若是可以,你要好好珍惜现在的日子,我是个外人,我不了解你们家里的弯弯绕绕,但总的、大概率来说,世间没有一个亲人是不爱自己的儿女的。”
“真的吗?”刘丹秋因为谭俞的话直面母父的勇气在聚集。
“真的。”谭俞故作轻快地拍了拍她,刘丹秋的话让她想到了自己的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