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嫉妒这东西不好,要适度。”
陈霁月被她不容拒绝的态度吓得噤声。
谭俞后退了一大步。
“陈霁月,你还有什么事要坦白吗?”
“谭、谭主,没了,真的没了,谭主,求你了,不要唤我全名,白天你已经这样唤过了,你这样我害怕……”
陈霁月脸上的泪默默流,他边说边膝行朝着谭俞爬去,好端端一个美人被折磨得憔悴不已。
谭俞见他靠近,越发心硬后退。
陈霁月的嘴角越发耷拉,地上形成泪水的珠帘轨迹,谭俞后退的每一步都将他的心踩碎。
他之前被谭俞爱得太满、太幸福了,他接受不了现下她情有可原的冷漠。
谭俞握拳不再退。
谭俞知道被训斥和吼的伤害有多大,她曾经也会因为家人的大声说话而红了眼,她每次都要缓很久才会重新建立对家人的爱。
长时间的自愈抵不过亲人的一句重话,所有的故作坚强都会在尖利碎语中崩盘离析。
她害怕别人突然带情绪地大声说话,每次出现冲突她总想找个小角落躲起来。
她也很容易破防,她的冷漠都是建立在对自己的保护上,她知道这种折磨的滋味,所以她已经尽力克制了。
她在反思,在有气与劝自己不气之间反复跳跃,她这个时候还在试着站在陈霁月的角度思考问题。
她爱他,她心中的气抵不过满腔的爱。
“好,我知道了,起来,我们都先冷静一下,我怕我等会情绪不稳伤了你。”
陈霁月闻言以为事情有了转机,他张开双臂,泪眼汪汪仰视谭俞求抱抱。
“谭主,抱抱我吧,抱我起来好不好?我以后真的会听你话,我真的会很乖的。”
谭俞只觉得这般情状的他像一只求亲亲抱抱举高高的小孩子,深情依恋,脆弱得不行。
谭俞知道他爱她,但是现下她对他的话头一次产生了怀疑。
霁月说的话总是那么甜,还会乖乖撒娇求爱,他的绝美外表真的很有欺骗性。
谭俞不是不明白,她何尝不是在清醒地沉沦于可以让人失了心智的爱欲。
虽然她能理解霁月的所作所为,但是霁月是她选定的爱人,在她心中,她对他还是有些别样的期待的。
谭俞喜欢乖的、听话的伴侣,但是现如今清醒的她知道,人之所以为人,就是因为有自己的思想,那是不为旁人操控的意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