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宇航完全没有给她缓冲的机会,清冷气息紧跟着追过来,玩味地贴着耳垂,“为什么赶我出去?”
他多过分,没有情绪地问着,嗓音冷冰冰,怀抱却是灼热,十分迫人,“刚才泡澡没有泡够,还想再泡一会?”
袁敏琪呼吸一屏,攥紧了纤长手指。
因为害怕摔下去,她身体前倾地靠来,掌心下意识撑在霍宇航的胳膊上。
向来熨得笔挺合身的衬衫,被她猛地攥在掌心,揉成一团,揉出褶皱层叠。
霍总多么道貌岸然一个人,话一说完,当即就毫不留恋地起身,身体跟着后撤,退得干脆利落。
因为太过干脆,反倒显出些无情来。
他的身形实在优越,退开时,攀附在肩上的手随之落下,指尖拖锯过的地方,一片酥麻。
还有一点点的刺痛。
霍宇航抬手,若有所思,轻轻拂过肩膀,指尖在刺痛的位置停留过一息。
女人指甲尖锐,划破了皮肤薄薄的屏障,留下十分明显的痕迹,痕迹中沁出蜿蜒一缕血丝。
袁敏琪轻轻屏着呼吸,刻意缓慢吐息,不想被轻易看破。
“你的指甲该剪了。”
撑着台面的手指修长,懒洋洋去抓她垂落的手。
她的手指甲起初修得圆润,因为长得长了,涂着冰裸色甲油的甲床,露出淡粉的底色。
霍宇航低眸瞥了一眼,漫不经心地捏在掌心把玩。
袁敏琪指根被他捏得酥麻,非常有危机意识地蜷曲,在他掌心团成拳。
“我不要。”
指甲不剪留着挠人,尤其实力拼不过,又一时没想到法子应对的时候。
比如,现在。
霍宇航若有似无地勾了下唇,没有紧追不舍,手指一抬,手背跟着在她的脸颊轻轻贴了下。
贴出一手湿润潮热。
他眸光微顿,手背顺着她的脸庞落下,一路滑过小巧的下巴,指尖就势捏住她滚烫的耳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