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保镖十分自然地喊住袁敏琪。
袁敏琪脚步一缓,回眸瞥过来,很快便明白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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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合力将霍宇航弄上床,袁敏琪下一刻便被他给绊住了。
保镖一脸他懂的表情,“我去拿热毛巾。”
很快拿着东西过来,保镖却又被难住了。
霍宇航身后垫着枕头,半倚在床头,双颊泛着病态的红,但是眼眸清明,极凉极淡地瞥他一下,薄唇冷冽抿平。
“?”
保镖疑心自己看错了,一时犹豫起来,不太敢上手。
袁敏琪整理好被子,抬眼只看到他唇瓣过分干燥,瞳仁颜色很浅,越发衬得睫毛黑浓,鼻梁因灯光投下的阴影深沉。
她给霍宇航倒水,递过来,“喝完平躺下来,这么坐着难受。”
“嗯。”
他接过,垂眸慢慢喝着,精神不济的模样,薄汗沁出来,浸湿额际的碎发,滑过鼻梁,将挺起的鼻尖湿得彻底。
袁敏琪轻轻蹙眉,往侧抬手,“毛巾给我吧。”
保镖将毛巾投热水盆里,拧至半干,默不吭声放到她手上。
霍宇航眉眼低着,眼神些许病中常有的柔软,感受到温暖的布料从他额际鼻尖擦过,热意将磨人的燥带走,一阵舒心清爽。
他侧过脸抬了抬下巴,露出下颌,无声的催促,些许试探,不经意的一点点沉溺。
保镖:“……”
他应该在门外,不应该在门内。
打扰了。
他默默转身,推门走出去。
这场病生得值啊。
他都要怀疑,先生是故意的了。
袁敏琪抬眸看看他,视线很平静,毛巾过完热水,十分顺其自然地,接着擦一擦下颌角和颈侧。
擦完,她将床头灯亮度调暗,要起身将桌上的东西拿出去,听见霍宇航问:“你心疼吗?”
男人宽厚掌心圈袁敏琪的手腕,不让她走,一定要她答,“我发烧,还喝了酒,你心里有没有感觉到难受,哪怕一点点。”
“不难受。”
袁敏琪目光沉凝,冷冷笑起来。
比起心疼,她更想抽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