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玦似乎有些难为情,“侯爷奉令南征,路遇赤城,望能照拂一二……”
赤城,玉氏族人流放之地。
宁错眼底的猜疑散去,笑意更浓,“自然。”
有牵挂、有欲求,这很好,非常好。
最怕的是无牵无挂,无欲无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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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城陶府——
林幼娘服侍陶莜洗漱更衣,“郎君今日又要同七郎君出门交际?”
“嗯。”陶莜抬起胳膊方便林幼娘动作。
“郎君这几日眉头都没舒展过,可是有什么烦心事?”
陶莜闻言下意识拧了拧眉心,“你多虑了。”
林幼娘撇撇嘴别过头去,“也是,奴家不过是个浅薄妇人,郎君自是不必与奴言说。”
“这是哪里话,”陶莜捧着林幼娘的脸摆正,“幼娘待吾恩深义厚,吾自是记在心里的。”
见林幼娘还是抿着朱唇并未展颜,无奈道:“只是与七弟于人情往来方面略有分歧,加之陶石在商行和荣叔盘账斗得乌眼鸡似的,鸡毛蒜皮的官司还常扯到我们面前来……”
说着,陶莜轻轻叹了口气。
林幼娘见此也不再拿乔,抬眼小心翼翼问道:“那……郎君是一定要回安国,当真没有转圜的余地了么?”
陶莜宽慰道:“幼娘放心,走之前吾一定将你父兄安置好,夫人性情爽朗舒阔,你到安国后也定会善待你。”
林幼娘欲言又止,最终只是抿着唇点点头,乖顺的送陶莜出门。
行至府门,等了半晌,陶莜抬眼看了看日头,皱眉吩咐道:“去看看七郎君起了没有。”
俄顷,一小厮匆匆跑来,回道:“三郎君,七郎君突然想起先前应了吴家郎君的邀约,早早出发了,说是商行那边您自己处理就可以了。”
陶莜不好当着下人的面数落什么,没好气道:“算了,先把马车牵过来。”
“这……”小厮有些为难道,“七郎君出门带走了……”
陶莜面上隐有薄怒:“府上落魄到一辆马车都没有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