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罢,他不发一语,仿佛从未说过话。
吱——
身后的牢门打开,林南风强撑着病体推门出来,他看不清可他就是知道顾十安回来了,贼兮兮小声问道:“回来了怎么不进来?”
顾十安:……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在家里住着,而不是在牢里,什么叫回来了?哪门子的回来了?
“进去说!”顾十安推他进牢门,拿出个火折子点燃一根蜡烛放到地上,随手搭上他的额头试了试没再发烫,“看来不用再去找大夫了。”
林南风相当配合,伸着脖子任她摸脑门,双手叉腰嘚瑟道:“我早说过了,小小伤风手拿把掐。”
借着烛光看到狱卒送来的两个馒头,光看样子就知道硬的能把牙崩掉,“安安,要不烤点肉吃?”
“你饿了?”顾十安偏头看他,取出他前阵子捣鼓的木头推车,如今已经不是半成品,推车上摆着碳炉和小锅子,“药铺的小伙计说你暂时只能喝粥,煮粥给你喝。”
“我是怕你饿了。”林南风嘟着嘴。
“我有烙饼!”顾十安取了张烙饼咬下一大口,出门之前婶婶们烙的饼,原本是想让他们带着路上吃,没想到他们在牢里吃。
林南风嘿嘿一笑,“安安,你觉不觉得这儿还挺不错的?住客栈的银子都省了,咱们待两天你出去把信送了,再到镖局找掌柜说说让他来捞咱俩,咱们在府城逛个几日再回去。”
威震镖局能在许多州府有立足之地,肯定搭通了天地线,在知府面前多少也能说上话,大不了拿银子砸,身上的银子若是不够,那就只能孤注一掷让安安杀出一条路来,大不了将这个知府告上京城,敲登闻鼓告御状。
当然,他不认为威震镖局搞不定借已结案的案子冤枉他们的事儿。倘若威震镖局搞不定,他还有法子,虽然贱嗖嗖了些……
不过闲着也是闲着,试试无妨,贱嗖嗖一点儿说不准歪打正着呢,想着便凑到顾十安耳边小声蛐蛐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