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及那苍白皮肤上赫然显露出的一大滩黑色腐蚀物。
暗黑色的一大块不规则黑斑印在非涅普袒露的胸膛上,上面甚至还滋滋地冒着如同脓包一般的皮肤鼓泡,黑斑最中心的部分甚至已经随着皮肤的溃烂而塌陷,内部显露出同样发黑的血肉和肋骨;不知道是看错了还是没有,巫连甚至能在那坨黑色里看见一叶还在颤动的肺。
看到自己胸前的异常后,非涅普狂躁的眼神中先是显露出一丝难以置信,紧接着便是几乎快要溢出眼眶的悲愤:
“为什么!!!!”
“肯定来得及的!为什么依旧要这么折磨我!我答应你把话带到了!为什么还不放过我!!!”
“我要杀了你!我要杀了你!!!”
伴随着莫名其妙的悲愤大喊,他居然猛地一把将双手扣入胸前的黑斑,本就溃烂不堪、靠着一点点失去弹性的皮肤支撑的胸口顿时被破开,
非涅普像发狂了一般,双手插进自己的胸膛,掰断肋骨、撕扯肺叶,将各种西蒙认得出或认不出的组织和器官生生掏出,当着所有人的面上演着自己掏空自己身体的惨剧。
内脏翻飞、黑色的血液飞溅,从胸前的伤口或是非涅普的嘴里溢出,顿时染黑了半个桌面和周围的地板。
全程,非涅普的表情都极为痛苦,甚至一度扭曲得不成模样,但他表情的痛楚中仿佛又带着一股解脱的愉悦,像是只有这么干他才会感觉好受些。
场面实在是太过诡异,诡异到哪怕是葵纹,举刀的手都不禁开始颤抖。
没人去阻止他,也没人能在这突然发生的状况中反应过来去阻止他,
何况那黑色的汁液,几乎所有人都已知晓那是死亡的象征,就像江边的那些尸体。
终于,在非涅普将手拽到残破了一半的肺叶旁边的气管之前,他的眼神似乎短暂恢复了一下理智。
他就这样双手插在自己已经完全不成模样的半空胸腔里,略带些许恳求和遗憾地看向西蒙。
早已喷了好几口黑血的嘴颤抖着张开,发出漏气的哧哧声响:
“队张......队......堆......队长......”
“她......她说......对我们的全面进攻......就要开始了......巫连......那个巫连,和他的刀......是第一步......”
“去帮他,去......去救救还没死掉的人......求求您......”